該怎么選擇？
　　一方是數(shù)量可能上萬的感染者，他們還有變回突然普通人的希望，而且他們是無辜的，他們的暴行不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而是體內(nèi)的小丑毒素。
　　另一方哥譚的普通市民也是無辜的，他們什么都沒做卻要承受無妄之災(zāi)。
　　而現(xiàn)在，這決定一切的權(quán)力交到了蝙蝠俠的手中，但他卻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為什么不呢？”風(fēng)啟一臉我是為你好的表情“你真該試一試的，那種生命終結(jié)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真是太棒了，只要嘗試一次就再也無法忘記，而且只要殺了我你就將成為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大英雄，你以一己之力拯救了一個城市……”
　　“給我閉嘴！”
　　蝙蝠俠迷茫了，無論是作為黑夜騎士還是布魯斯·韋恩他都不想殺人，就如同他從來不使用槍械一樣，這是他的底線。
　　否則的話他又和那些罪犯有什么區(qū)別？
　　只有這一點，絕對不行！
　　但……
　　他別無選擇。
　　坐視不管意味著災(zāi)難的持續(xù)升級，而痛下殺手則意味著同時殺死了上萬人。
　　正如同小丑所說，這是一個考驗人性的問題。
　　想著，蝙蝠俠又看向了風(fēng)啟。
　　此時這個男人正嘲弄的看著他，那蒼白的臉，猩紅的嘴唇，令人反感的綠色頭發(fā)……
　　這一切都讓蝙蝠俠陷入了深深的猶豫，恍惚間他有回到了那條曾經(jīng)的犯罪巷，那個殺父弒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只要自己輕輕一用力他的生命就會徹底終結(jié)。
　　每一分的猶豫，都意味著狂笑軍團所造成的破壞進一步加深，布魯斯不是神明，他無法一個人將已經(jīng)擴散的狂笑軍團一網(wǎng)打盡，他只是一個凡人，但罪惡的根源就在自己眼前。
　　那么，要動手嗎？
　　要背叛自己的理想與信念嗎？
　　真的……別無選擇嗎？
　　布魯斯緩緩的用手掐住了風(fēng)啟的脖子，那皮膚上帶著亞裔特有的細膩，慘白皮膚的看起來只一用力就能劃破，現(xiàn)在只有他輕輕一扭，這個生命連同狂笑軍團就會徹底毀滅！
　　只要，稍微一用力。
　　“對！對！沒錯！就是這樣！”風(fēng)啟興奮的大喊道“加油，你可以的蝙蝠俠，在沐浴過鮮血以后你將會變得更加完美！”
　　沐浴鮮血？
　　品嘗過生命終結(jié)的氣味，那還是蝙蝠俠嗎？
　　或許他會為了打擊罪犯不擇手段，或許他會將殺戮變?yōu)槌B(tài)，或許他最終會成為一個獨裁者……
　　而那正是風(fēng)啟所期待的，作為小丑他并不懼怕死亡，但給這位最偉大的英雄埋下墮落的種子，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想著，風(fēng)啟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歡快了。
　　蝙蝠俠輕輕的閉上眼睛，他別無選擇，因為這就是現(xiàn)實。
　　為了拯救更多的人他必須這么做，必須背上罪孽，必須手刃上萬人，因為這是最理性的選擇！
　　隨著雙手的逐漸用力，蝙蝠俠無可奈何的搖著頭，因為現(xiàn)實不是漫畫，現(xiàn)實生活中有太多的無奈了。
　　每個人都注定要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