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最安全的地方?!毖远∪皇?,吳昌明無奈地說:“你們進(jìn)來吧,我們好好談?wù)??!?br/> 吳玉山表情怪異地站在一邊,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吳昌明關(guān)上門,然后說:“我會把錢全部給你,但有條件。”
言鼎道:“我們各為其主,只做份內(nèi)的事,其他的事我們一概不管?!?br/> “好,你得保證姓曹的不會把我供出去,還有,不許牽扯到我堂哥,還有我的家人?!?br/> 言鼎對于吳昌明提出的這些條件付之一笑,道:“我不是執(zhí)法者,也沒有興趣多管閑事?!?br/> 第一個案子雖然花費了巨大的精力,但總算是凱旋而歸,結(jié)果完美,四人異常興奮,海吃了一頓,擊掌慶賀。
不過誰也沒想到,吳玉山栽了,公安局對吳昌明發(fā)了通緝令。
“怎么會這樣?我可沒出賣吳玉山和吳昌明,我答應(yīng)過他們只要錢,其他的事跟我沒半點關(guān)系?!毖远φ业讲芾?,想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曹磊沒隱瞞,坦白地說:“吳昌明是我爸舉報的,吳玉山是那個派出所所長給賣了?!?br/> 言鼎緩緩地說:“我就猜到是這樣?!?br/> “這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只可惜讓吳昌明給跑了。”
“我曾答應(yīng)過吳昌明,現(xiàn)在公安局通緝他,他肯定會以為是我出賣了他?!?br/> 曹磊無奈地說:“我把你的話轉(zhuǎn)告給了我爸,我爸當(dāng)時也答應(yīng)不會舉報吳昌明,但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很清楚。”
言鼎嘆息道:“算了,不說這個了,最近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活一天算一天。”
言鼎笑道:“有這么悲觀嗎?”
“我爸自首了,估計會在里面呆幾年,公司沒人管,爸想要我辭職去打理公司的事?!辈芾谡f這話的時候明顯透露出不情愿,言鼎問:“那你有什么打算?”
“再看看吧,不過確實很難做決斷,你認(rèn)為我是個會做生意的人嗎?”曹磊苦笑道,“我爸對我的期望值太高,他還說,坐牢這件事對他來說也許不是壞事,至少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去繼續(xù)他的事業(yè),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么辦?!?br/> 言鼎能理解做父親的這種心情,深有感觸地說:“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能按照自己給他們計劃的人生前進(jìn),其實做生意也不錯啊,自己當(dāng)老板,既清閑又有錢,還不會有危險,不比做公安差?!?br/> “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曹磊反問,“說實話,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感覺比做警察好。”
言鼎笑道:“怎么說呢?各有各的好處,但我們是活在這個社會上的人,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注定了,沒法選擇的,也許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吧?!?br/> “太深奧了,聽不懂?!?br/> “好,那我說一些你聽的懂的,這段時間又找了幾個女朋友?”
曹磊壞笑道:“幾個?你也太小瞧我了,你應(yīng)該問我這段換了多少個女朋友?!?br/> “對,我表達(dá)有誤,你是情圣嘛,當(dāng)你繼承了你爸的事業(yè),自己當(dāng)了老板,還會有一個加強(qiáng)連的女孩在后面追著你不放?!毖远Υ蛉さ?,“到了那時候,你會更煩的?!?br/> “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煩了!”曹磊說完這話,突然想起了什么,問,“之前在迪吧跟你很好的那個女孩呢,最近有沒有聯(lián)系?”
“當(dāng)然有,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工作?!?br/> “她也去了你們公司?太厲害了,我太佩服你了,跟你相比,我太弱了,看來以后得跟你多多學(xué)習(xí)?!?br/> “你又錯了,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她有男朋友的?!?br/> “有男朋友又怎么了,你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言鼎拍了他一巴掌,又說到了正事:“我覺得那個吳昌明不會善罷甘休?!?br/> “我猜到了,就怕他不敢來。”曹磊輕蔑地說,“我早晚得把他送進(jìn)去。”
阿蘭想把好消息跟自己心愛的人分享,于是打算趁著探監(jiān)的機(jī)會介紹何文東自己的新工作,還有剛剛完成的案子。她本來以為何文東聽到這些會很高興,卻沒想到他一見她就愣愣地問:“你來干什么,我不想見你?!?br/> 阿蘭很疑惑,上次兩人還聊得好好的,她讓他好好改造,自己會等他出來,他嘴上也答應(yīng)得好好的,這是又怎么了?
“文東,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他沒好氣地說:“沒什么,我很好,就是不想再見你,你以后也不用來看我了,也不用再等我,我們是沒有結(jié)果的,就算我出來,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
“為什么,我做了什么事讓你這么對我?”阿蘭很傷心,但強(qiáng)忍住淚水,何文東冷冷地說:“你一定要我說出來才高興?那好,我就告訴你,你不是在迪吧里當(dāng)陪酒女嗎?你有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
阿蘭一下子就懵了,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徹底無語。
“算了,多余的話我也不想多說,雖然我是個沒有前途的罪犯,現(xiàn)在還在坐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出來,但我也是個男人,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你不是喜歡錢嗎?回去吧,如果遇到有錢人,那就趕緊嫁了?!焙挝臇|說完這些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留下阿蘭呆呆地坐在那兒,一臉茫然,剛一轉(zhuǎn)身,淚水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王輝今晚請公司的人和一眾朋友去酒吧娛樂,大家玩得很瘋,除了阿蘭,她始終獨自坐在角落,一聲不吭地喝悶酒。
“怎么了阿蘭小姐,誰又惹你不高興了?”言鼎端著酒杯走過去,阿蘭眼皮低垂,緩緩地?fù)u了搖頭,他舉起酒杯說:“別這樣,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喝了這杯酒就全忘了?!?br/> 阿蘭喝了酒,但仍然高興不起來。
言鼎干脆陪著她坐下,道:“有什么不高興的事說出來,我替你分擔(dān)一些?!?br/> “沒什么,你過去玩吧!”
言鼎卻一語中的:“是不是和文東有關(guān)?”
她沒吱聲,他又說:“你去看他了吧,怎么樣,他過得還好嗎?”
阿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張白紙。
“你們之間出了問題?”他又問,她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少喝點,喝多傷身?!毖远ο霐r住她,卻被她推開,干脆抓起酒瓶,咕嚕咕嚕灌了幾大口,然后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別喝了,我送你回去?!毖远Z下酒瓶,阿蘭卻固執(zhí)地說:“我不回去,我還要喝,你少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