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命懸一線,這時候夏侯正終于躲不下去了,跑出來,故作驚訝的對蕭峰喊道:“蕭兄,住手,等一下?!?br/> 蕭峰見夏侯正出來,收回了手上的氣勁,暗道:“你是怕得罪大理段家,被他們報復,前來阻止我,希望得到他們的好感,還是過來助我一臂之力?”
“夏侯兄有何貴干?蕭某現(xiàn)在有要事處理,夏侯兄弟有什么事等我解決完再說吧?!闭f完又運起了內(nèi)力,再一次準備出手,如果夏侯正一會兒請求他,難免破壞兩人感情。
夏侯正走上青石橋,不回答蕭峰的話,反而笑呵呵的看向阿朱假扮的段正淳,道:“阿朱你為什么要假扮段正淳啊,你是在和蕭兄開玩笑嗎,看看他會不會猜出來?看來蕭兄沒有猜出你的身份?。俊?br/> 蕭峰一驚,收回內(nèi)力,“什么?他是阿朱,不可能······”隨后想到阿朱出神入化的易容術,一把抓住阿朱的手腕。
“不,不是,我是大理鎮(zhèn)南王段正淳,夏侯公子為何說我······”阿朱強辯道。
蕭峰抓住阿朱的手后,便感覺到對方的力道明顯不是一個修煉多年的人應有的力道,內(nèi)力與大理鎮(zhèn)南王應有的內(nèi)力更是遠遠不及,而且這雙手柔軟細膩,分明是一雙女人的手,蕭峰輕輕扣住她的雙手,然后從她的臉上揭下了一張假面具,面具后面露出阿朱的面容。
“阿朱,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假扮段正淳,為什么要阻止我報仇?”蕭峰激動的問道,他不明白,他迷茫了,阿朱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明明阿朱是支持他報仇的,今天卻假扮段正淳過來替他受死。
“蕭大哥,我·······我······”阿朱一時語塞,平時精靈古怪的她看著蕭峰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說,眼中不由泛起了淚光。
“蕭兄,阿朱姑娘這么做的原因,在下倒是能夠猜測一二。”夏侯正打破兩人的尷尬氛圍道。
“夏侯兄弟,快告訴我,是什么原因,快告訴我?!笔挿寮辈豢纱牡?,阿朱已經(jīng)深深走進了他的內(nèi)心,他不希望阿朱背叛自己,聽夏侯正說阿朱是有原因的,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蕭兄不必激動,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毕暮钫矒崃艘幌率挿宓那榫w,“當時那位夫人請段王爺查看那位段姑娘時,給了段王爺一枚金鎖片,據(jù)說是那位姑娘身上的,不巧的是,在下也曾看到過阿朱姑娘也有這樣一枚金鎖片,而且后來段王爺查看那位阿紫姑娘的肩頭時,在下偶然看到她的肩頭上刻有一個段字,想必阿朱姑娘肩頭上也有一個段字,阿朱姑娘,我說得對嗎?”
夏侯正說的這樣明白,蕭峰心頭一轉(zhuǎn)就明白了夏侯正的意思,試問時間除了父女親情,還有誰會為了一個相識不到一天的人赴死,蕭峰不敢置信的看著阿朱,“阿朱,你······你難道······真的是段正淳的女兒?”
阿朱看了夏侯正一眼,眼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憤恨還是什么,“夏侯公子說的不錯,我的肩頭是又一個段字,也有一塊和阿紫一樣的金鎖片,那是我爹娘將我送給別人時留給我的,阿紫的金鎖片上面刻著‘湖邊竹,綠瑩瑩,報來安,多喜樂?!业氖恰焐闲牵辆Ь?,永燦爛,長安寧’?!?br/> 阿朱隨后低下頭,不敢正視蕭峰的眼睛,“蕭大哥,我······我不想看到你們決斗,但是蕭大哥血海深仇怎能不報,阿朱只想用自己的性命,換取爹爹的性命。本來我希望陪你去塞外住一年,好好陪陪蕭大哥,可是一年之后,蕭大哥若是孤身進入大理,定然兇多吉少,我······所以我扮成爹爹的樣子,蕭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