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超才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盡管只是個小紈绔,可是這些年喜歡旅游的他,倒也去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的世面。
但,像今天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韓超卻從未遇見過。
他跟趙天虎一起長大,私交甚好,哪怕趙天虎的擇友原則已經(jīng)高到了一個韓超無法企及的地方,但,趙天虎依然視韓超為兄弟,當然,在韓超的心里邊,趙天虎也是兄弟,所以韓超覺得自己對趙天虎絕對足夠的了解。
在韓超看來,趙天虎絕對是一個有仇不記當場必報的主兒,彪悍的外形外加不俗的背景,讓他幾乎在臨安市是橫著走的,向來自稱老子第一,從未服氣過任何人。
可韓超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服氣了楊凡。
韓超很吃驚。
吃驚的程度不亞于聽到趙天虎出柜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趙天虎站了起來。
看了看楊凡剛才砸自己的酒瓶,頓時呸了一聲罵道:“你個牲口,四千多塊一瓶的洋酒?。 ?br/>
說著,竟然把一地的玻璃渣子收了起來。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楊凡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個外表無比粗礦的家伙竟然有一顆善良的心。
楊凡笑了笑說道:“回頭帶你去喝一瓶四萬塊的!”
趙天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掃了楊凡一眼,眼神當中略帶幾分詫異之色。
以趙天虎不凡的識人本事來看,眼前的這個家伙不是裝逼,就是真的牛逼。
將碎掉的玻璃渣子收起來之后,趙天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猶自開了瓶酒,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大之后說道:“說吧,找白大少有什么事兒?”
“跟他談筆交易!”
“什么交易?”
“無可奉告!”
“艸,挑戰(zhàn)我的極限了不是,你屁都不吭一個,老子咋給你傳話?!?br/>
“你就告訴他,我現(xiàn)在是蘇家的人,我想,他應(yīng)該會見的!”
趙天虎一怔問道:“你是蘇家的人?蘇家什么人?”
“蘇白墨的醫(yī)生!”
“臥槽,就是你這牲口啊,這倆天臨安市炸鍋了,都說蘇世雄的腦子進水了,請了個毛頭小子給自己的女兒看病,沒想到就是你!”
“是我!”
“行,夠虎,我晚上給你聯(lián)系!”
“好,韓超有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著,楊凡便要走。
“兄弟,這就走了?”韓超問道。
楊凡點了點頭說道:“嗯,還有點事兒,回頭請你倆喝酒!”
韓超要送,卻被楊凡謝絕。
楊凡走后,包廂內(nèi)的氣氛略顯尷尬。
跟趙天虎認識這么多年了,一向只有他收拾別人的份兒,哪里有人敢對他動手,可不曾想,竟然真的有人敢,而且,打的趙天虎竟然服氣了。
“這事兒就這么了了?”韓超不敢相信地問道。
趙天虎給自己點了支煙,抽了幾口說道:“那還能咋地,老子又不是他的對手。”
“你又沒出手怎么知道?”韓超不解地問道。
“你懂個屁啊,你以為那牲口打老子的時候,老子不想反抗?艸,我特么死死的被那牲口壓制著,完全沒還手的能力!”趙天虎無比郁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