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陳帆騎著自行車來到醫(yī)院上班,車輛進出管理哨崗的李安變成了一名四十來歲的大叔,見誰進出都呵呵的傻樂著,一副混吃等死完全不靠譜的樣子。
但是陳帆也不在意,反正他的是自行車,別人要偷,也下不了手。
只是他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吱吱的一聲急剎,從他身邊擦過。
“操!”
陳帆不由地打量了一眼開車不長眼的家伙,奔馳車一腳踩停,玻璃下去,探出一個一臉猥瑣的男人,正是和陳帆有過節(jié)的李永成。
“喲,這不是我們的陳醫(yī)生嗎?今兒個吹的是什么風,您居然來上班了?!?br/> 見李永成居然用敬稱來嘲諷他,陳帆樂呵呵一笑,“好說,好說,作為專家嘛,時間總得自由一點不是,倒是李醫(yī)生,你好像天天都來上班,很勤勞,年底分紅,一定能分不少吧,希望我今天來,你那里還有人看病……呸呸呸,你看我這臭嘴,我這不是咒人得病嗎,呵呵!”
陳帆反譏了李永成一句,對他面色變幻的臉不加理會,轉身朝中醫(yī)樓方向走去,以他現(xiàn)在的成就和在中醫(yī)方面的造詣,如果和他計較的太深,反而落了下乘。
只是陳帆走沒多遠,李永成捏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凸起,“該死的,老子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看你還能囂張多久,呵呵,一個月拿十多萬的薪資,到現(xiàn)在只醫(yī)治了不到一百個病人,一會醫(yī)院領導全在,我看你怎么解釋?!?br/> 陳帆一路走到中醫(yī)大樓,發(fā)現(xiàn)今天的護士都打扮得特別漂亮,一路也比往幾天要干凈許多,很多地方還插上了小旗子,拉著一條條橫幅,但他心里卻想著玫瑰與他說的事,也沒太在意醫(yī)院的細小變化。
走上樓道,來到平時辦公的地方,陳帆發(fā)現(xiàn)守在走到門口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老護士,他不由地一愣,說起來,自從那天郵輪一別之后,他就沒在見到胡香兒,而胡香兒也因為在甲板上受天狐的蠱惑對左大同下手,為左幫所不容,隨著狐幫的隱匿,她也好像失蹤了一般。
習慣了每天上班時間的時候看見胡香兒那精致和火爆的身材,如今卻發(fā)現(xiàn)是一名模式的護士,陳帆不由地有些唏噓,他答應過胡香兒,會救她的母親,但是,胡香兒似乎等不起,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
“也許,她從頭至尾,都沒信任過我吧?!?br/> 陳帆不由地感嘆一句,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可是,當陳帆推開門的瞬間,不由地愣住了,辦公室里,一道美麗的倩影正坐在他以前辦公的位置上,低著頭,正專心地寫著什么。
似覺察到門被人推開,胡香兒抬起頭,手自然地撥弄著臉龐的幾縷秀發(fā),朝陳帆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不來醫(yī)院上班了呢。”
“你……這段時間一直在醫(yī)院?”
陳帆順手關上門,走向胡香兒,胡香兒識趣地站起來,想要把位置讓給陳帆。
“我是你的助手啊,你忘了嗎?”
胡香兒的聲音有些幽怨,和陳帆目光相對的瞬間,胡香兒突然雙膝一軟,朝陳帆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