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禮發(fā)出一陣絕望的狂笑,“柳氏,你當(dāng)真以為當(dāng)年難產(chǎn)的事情無人知曉嗎?”
“把我養(yǎng)大?哼!你拍拍胸脯,憑著良心說一句,究竟是誰把我養(yǎng)大?是誰在我年幼時,將我趕到深山中,自生自滅?是誰讓我兒差點丟了命,成了藥罐子?是誰強逼我休了媳婦,并且將身受重傷的我趕出家門,差點死在那個風(fēng)雪夜?是誰同我斷絕關(guān)系后,逼迫我,讓我一輩子都不得踏出路家村半步?又是誰,三番五次的糾纏著我們,恨不得弄死我們?”
路明禮憤恨的盯著柳氏,“柳氏,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日,你會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br/> “孽種!”柳氏撲向路明禮,“你竟敢詛咒老娘!”
路明禮往后退了幾步,用一只拐杖抵住撲過來的柳氏,“柳氏,此次我不與你計較,你走吧!今后,我和你們路家毫無關(guān)系,你若再帶著他們來找我的麻煩,我不介意以私闖民宅的罪名,將你們告到縣衙?!睆拇?,他們不再是他的爹娘!
“你......”柳氏一手怒指著路明禮,一手拽著拐杖,“孽種,你敢!”
“他不敢,我敢!”
身后傳來一聲洪亮而暴怒的聲音,他們看過去,便見路富有和一位同他長相相似的中年男子路富余帶著怒氣,朝著他們走過來,他們的身后跟著路明勇、路明和、還有路富余的長子路明仁。
路明義等人縮在一邊,極力降低著存在感,柳氏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匆匆放開路明禮的拐杖。
“大伯、三叔、仁哥、四郎、小和,你們咋來了?”
“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當(dāng)初你被趕出去時,大伯和你三叔無能,護(hù)不了你,如今,你回來了,難道大伯和你三叔不能來看看你?”
當(dāng)初,他和三弟極力阻止,可最終的結(jié)果,二郎還是被趕出去了,這件事成了他們兄弟二人心中的痛,好在二郎又回來了。
“當(dāng)初的事與大伯三叔無關(guān),大伯、三叔無須對我愧疚!”正如路明禮所說,他離開路家村,同大伯三叔無關(guān),故,他們不需對他有愧疚,再者言,若非大伯和三叔,他早在十幾年前,便離開人世了,此等再造之恩,他一輩子都還不了,又怎會怪大伯和三叔呢?更何況,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
路富有和路富余聞言,露出敦厚的笑容,他們就知沒有看錯二郎這個孩子,隨后,路富有走到柳氏的面前,柳氏身子顫抖著,一副很害怕路富有的模樣,“柳氏,你若再敢尋二郎的麻煩,我絕不放過你,連同當(dāng)年的債,我們一起算,我那未出世的孩兒,我兒明智,還有爹娘。”
柳氏一言不語。
“大郎,還不帶你娘回去!”三叔路富余喝道。
路明義悶聲不語的推開蘇氏,而后,走到柳氏的身邊,攙扶著柳氏,低聲的說:“娘,我們回去!”
柳氏瞪了一眼路明義,而后甩開路明義的手,怒視了一眼路明禮,而后,氣沖沖的離開了,她不會就怎么算了。
路明義匆匆的追了上去。
三叔又道:“今兒,我們不同你們小輩計較,若是再有下次,就算二郎放過你們,我這個當(dāng)叔叔的,也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