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肖鐘氏嘆了一口氣,她該如何告訴閨女,這一切都是那位神秘女子所為,先前,豆丁差點(diǎn)被柳氏害死,舟舟險(xiǎn)些被賣,她被休棄,路二郎也差點(diǎn)喪命,若非那位來歷神秘的女子,他們這個(gè)家早已七零八落,死的死,傷的傷,而她的閨女,淪為笑柄。
其實(shí),肖鐘氏心中很感激肖然,只是這份感激始終無法代替她對(duì)閨女的疼愛。
“娘!”
在肖溪的堅(jiān)持下,肖鐘氏將這幾個(gè)月所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告訴肖溪。
肖溪聽后,如遭雷劈,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好似墜到了黑暗的深淵,讓她渾身發(fā)抖,手腳冰冷,原來,這幾個(gè)月以來,一直有人代替她而活在這個(gè)世間,讓她的親人免遭喪女之痛,她理應(yīng)感謝那位代替她活著的女子,可是為何心中卻是那般恨她呢?恨她奪走了她的性命,恨她搶走了她的親人。
肖鐘氏了解自己的閨女,她竟從閨女的眼中看到對(duì)那位姑娘的恨意,肖鐘氏握住肖溪的手,“小溪,娘雖然不知你和那位姑娘是咋回事?但我們平心而論,那位姑娘并沒有做出對(duì)不住你的事情,你咋能恨她呢?”
如若不是牽扯到肖鐘氏的閨女,肖鐘氏很喜歡肖然。
肖溪低下頭,緊咬嘴唇,許久之后,她問:“娘,如若我和她,只能選擇一個(gè),您是不是選擇她?”
肖鐘氏生氣的一巴掌拍在肖溪的后背,氣憤的低吼,“你說什么傻話?你是我懷胎十月,拼了命生下來的閨女,你這么說,不是寒透了娘的心嗎?”
“娘!”肖溪抬起頭,怔怔的望著肖鐘氏,“是,我是你的閨女,可我一輩子也給不了你們一兩銀子,她就不同了,一出手便是幾十兩,你們會(huì)不動(dòng)心嗎?有她在,你們可......”
‘啪’的一聲,肖鐘氏狠狠地甩了肖溪一巴掌,“閨女,你咋變成這樣了?在你的心中,娘和你爹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你咋能如此寒我們的心?”這是她第一次打肖溪,她的親生閨女。
肖溪捂著臉頰,怒視著肖鐘氏,怒吼道:“是,你們不是見錢眼開的人,那當(dāng)初為何將我許配給路二郎,還不是因?yàn)槁范蓵?huì)打獵能賺銀子嗎?”
肖鐘氏氣急敗壞,顫抖的手指著肖溪,“你咋能說出這種話來?”她她疼愛了二十多年的閨女,咋能說出那種話來寒她的心,肖鐘氏心中的痛苦難以言明。
肖溪面目猙獰,“當(dāng)初,你們不顧我的意愿,為了報(bào)恩,執(zhí)意將我許配給路二郎,你們可曾想過這五年來,我所承受的痛苦?娘,你們口口聲聲說疼我,難道這就是你們對(duì)我的疼愛嗎?”
肖鐘氏捂著心口處,痛苦的低吼,“小溪,你這么說,對(duì)得起我和你爹嗎?因?yàn)槟愕幕槭拢『雍脦啄隉o法原諒你爹,連家門都不進(jìn),你和二郎成親五年,我們幫了你多少,你大哥二哥,還有小河去路家村為你討了多少次公道,又給你了多少銀子?你呢?轉(zhuǎn)身將銀子給了你婆婆,連我們給孩子做的衣裳,買的零嘴,你都交給了你婆婆,衣裳穿在了其他的孩子身上,連零嘴都沒有舟舟和豆丁的份,小溪,你對(duì)爹娘如何,我們無所謂,誰讓我們是你的爹娘呢?可是舟舟和豆丁是你的孩子,你都這般苛待他們,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對(duì)得起他們喊你的那聲‘娘’嗎?”因?yàn)闅鈶?,因?yàn)橥纯啵ょ娛峡谑切姆堑暮暗溃骸笆?,我是喜歡那位姑娘,因?yàn)樗钦嫘膶?shí)意的對(duì)我們一家人好,對(duì)舟舟和豆丁好,你確實(shí)不如姑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