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依然用懷疑的目光望著肖溪,他可不信一位普通的農(nóng)婦便能讓‘一品香’起死回生,這件事可是連白掌柜都沒有辦法,“你真的能讓我們‘一品香’,恢復(fù)以往的賓客滿座嗎?”
肖溪卻是不肯多言一句,“我只和白掌柜說,你若還不請白掌柜出來,我只能離開了?!?br/> 小廝也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去找他們的白掌柜。
片刻后,一位看起來敦厚老實(shí)的中年男子走出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之前的那位小廝。
小廝指了指肖溪,“掌柜的,正是這位夫人。”
白掌柜打量著肖溪,懷疑的問:“你?你能讓‘一品香’起死回生?”她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嗎?
“能,你若信得過我,一個(gè)月后,我讓‘一品香’賓客滿座?!毙は孕诺恼f:“你看如何?你敢賭嗎?”
白掌柜不禁笑出聲,“這位夫人,如若你是老朽,你會(huì)信嗎?你是不是該給老朽一顆定心丸,讓老朽看看能不能賭?值不值得賭?”
“白掌柜,如今的‘一品香’門庭冷落,一個(gè)客人也沒有,一個(gè)月后,最差的結(jié)果不外乎如此,你還有什么不敢賭的呢?”
本一無所有,結(jié)果還能差到哪里去呢?
“倒是老朽多慮了?!?br/> 白掌柜望著自信的肖溪,一拍案板,“老朽賭了,如若夫人能讓‘一品香’賓客滿座,老朽愿將‘一品香’交予夫人?!毕氡刂魅艘矔?huì)同意吧!
然而,肖溪卻是拒絕了,“我不過是一介農(nóng)婦,并非覬覦你的‘一品香’,更何況,如若我沒有猜錯(cuò)的話,你并非真正的東家,而我并不想受制于人?!比舴撬毙桡y子,又怎會(huì)出此下策呢?
白掌柜疑惑,“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介農(nóng)婦,未曾見過什么世面,故而膽大?!?br/> “老朽姓白,白予臨,旁人都道白掌柜,你呢?老朽該如何稱呼你?”
“肖然?!?br/> “肖姑娘,既已成賭,容老朽多言幾句,你可能不知,‘天下香’的東家,名為王白風(fēng),是王家的大少爺,此人陰險(xiǎn)狡詐,詭計(jì)多端,連知府大人都敬他三分,你行事千萬要小心,若是得罪王白風(fēng),只有死路一條?!?br/> 說來說去,白掌柜終是自私了,他不能看著主人交給他的‘一品香’,就此毀在他的手里。
肖溪突然有種她被人算計(jì)的感覺,她瞇著雙眼,“打從一開始,你便拿定主意,將‘一品香’交于我?”
白掌柜淺笑,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從你拒去‘天下香’,毫不避諱的走進(jìn)來時(shí),老朽便知你非池中之物,果然不出老朽所料,肖姑娘,老朽在‘一品香’幾十余年,看人何曾錯(cuò)過,老朽期待一個(gè)月后脫胎換骨的‘一品香’?!?br/> “如若我進(jìn)來只是用餐呢?”
“生意上門,老朽自是招待,借用肖姑娘方才的話,如今的‘一品香’門庭冷落,最差的結(jié)果也不外乎如此,老朽為何不賭呢?說不定結(jié)果會(huì)讓老朽心滿意足?!卑渍乒耠p手一攤,甚是輕松,“此時(shí)看來,還是老朽贏了?!?br/> 肖溪心道:老狐貍!
不過,肖溪也非那種輕易被人算計(jì)的人,她望著白掌柜,淡淡的道:“如白掌柜所言,你我既已成賭,那接下來的一月,‘一品香’將聽我的,白掌柜,你不得多言,你的小廝也不能因我而怠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