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么玩?
甘霖看了眼蔣英,確認她不會醒后,將符咒用在了自己身上。
畢竟,她若是不出去,又怎能找到鄭定的尸體,拿回屬于段釉的生辰帖,解除他們的婚約,完成任務?
這一次,甘霖化作了一位其貌不揚,甚至氣質有些猥瑣的矮小男子。
只有兩個時辰。
直覺楊齊或許知道些什么的甘霖不作耽擱,立即跟了上去。
礦洞路線過于復雜。
于是每走一段,甘霖便會在石壁上做一個小小的記號。
他們隔著稍遠的距離,以甘霖過人的耳力,仍能聽清前方三人的談話。
“楊齊,剛才那個瘋婆子也進了礦,不會出事吧?”
楊齊輕嗤道:“能出什么事?放心吧,在礦道里,多的是巡邏的人,瘋婆子一旦被發(fā)現(xiàn),只有死路一條。”
“她若死在礦山,鄭家的人難道不會鬧?”
楊齊冷笑一聲:“眾所周知,錫山礦脈老礦道塌過一次,要是有人闖進來,那就是自尋死路,再‘塌’一次也無妨?!?br/> 不知為何,甘霖分明聽出楊齊口中的‘塌’字意有所指。
顯然,他身旁的二人也聽了出來,頓時心生好奇:“依你所言,難不成幾年前的礦道坍塌,那些人之所以死,其實也是為了掩蓋你們楊家的秘密?”
此話一出,本以為會得到楊齊的回答,可他卻住了口,看向問話之人,眉頭瞬時緊擰。
后者意識到失言,連忙閉了嘴。
聽到此處,跟在后面的甘霖心里癢的抓心撓肺,本以為能從楊齊這兒偷聽到什么內情,卻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對方竟閉了嘴。
可惜《功德令》修行太慢,如今她的修為只相當于在修真界的練氣一層,否則她定要將楊齊抓來搜魂!
半個時辰后,山內傳來叮叮當當鏗鏗鏘鏘的聲音,縈繞在此地的金靈氣濃郁到極致。
甘霖差點羨慕到紅眼。
畢竟單是這里的金靈氣,就足夠金靈根的修者沖擊筑基期。
只可恨她是無靈根修者。
山內礦場極大,一眼看去到處都是瘦骨嶙峋的人弓腰勞作,其中還有幾個守衛(wèi)手拿長鞭,緊盯工人,時不時揮鞭而上,張口盡是謾罵。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動作快些!”
“那邊的人不許說話,快點挖,今天一人要是挖不到一百斤,晚飯就免了!”
“你是腿斷了還是手廢了?一次背這么點礦沙,是不想活了嗎?”
此處無藏身之地。
楊齊一出現(xiàn)便被帶走。
所幸甘霖的化身極其瘦小,也符合礦工們的裝扮,她干脆撿起一把石鑿,摸了一臉灰后就近勞作其中。
附近的人一瞧,先是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問:“兄弟,我看你怎么這么眼生?”
聞言,甘霖扮作的矮小男子輕聲長嘆,滿臉一言難盡。
問話之人自以為了解內情,壓低聲音繼續(xù)說:“你是最近被抓進來的?看見那些拿鞭子的人了吧?在這里做事要小心些,別被他們抓住錯處,沒飯吃是小,要是被活生生的打死,那可沒處說理去?!?br/> 甘霖手中動作稍頓:“這里打死過人?”
“多著呢,前兩日剛打死一個。”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