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不由警鈴大作,對于許無求心機的段位,他們原以為是個黃金,沒想到竟是個王者!
這下可完了!他們高冷的應(yīng)會長怕是要被這個小妖精給迷惑了……可憐應(yīng)會長一世清明,終究毀在這小妖精手上。
眾人幽怨地盯著許無求,后者由于臉皮極厚,臉不紅心不跳地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
許無求:嗯,老子的心理素質(zhì)一向這么好!
眾人:he~tui!
應(yīng)玄淮靈識強大,在感受到周圍不善的氣息后,垂眼沉眸向周圍一掃。
眾人立馬噤聲!
這下子他們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緒,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咒罵:該死的男人,禍國妖妃!
應(yīng)玄淮抱著許無求在原地沉默了良久,周身的氣勢有些凝重。
他想不通自己治理的玄門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他懷里抱著的孩子是多么的“天真”,多么的“善良”,明知道自身能力“弱小”,還偏偏要以身去抵抗比自己不知“強大”多少倍的敵人……這種品質(zhì)難道不值得贊揚嗎?!
可到頭來他看到的是所有人對這孩子的排斥??!
以他這么久“親眼”所見,他相信這么乖的孩子“絕對”不可能做什么冒犯他人、傷天害理的事!
他看眾人的眼神有些失望,如此針對一個“無辜”的人,不知道他們良心如何過得去?!
眾人:過得去,絕對過得去!我們甚至還覺得虧了!
他的手臂微緊,但一想到可能會傷害到懷中人,又立馬松開。
應(yīng)玄淮看向眾人語氣微冷:“這次事件已經(jīng)解決,只是還要勞煩各位把這坑再挖深一點,下面埋一些東西我希望經(jīng)專家鑒定后將它們公之于眾……”
許無求在和他一同上來的時候告訴了他關(guān)于遇到墮鬼的事,青年說他一直順順利利,根本就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雖然他潛意識地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但出自于對青年的信任,他相信憑青年的“良好品質(zhì)”,肯定不會對他說謊的。
更何況關(guān)于“墮鬼”的事,他當(dāng)年也是有所耳聞,那鬼曾經(jīng)是個菩薩,相信即便成了鬼,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些善意的,更何況她還是有求與青年……于是他勉強將這件事揭過。
將自己要交代的話交代完之后,他抱著許無求走出人群聚集的地方。
剛走出不遠,他回眸看著眾人:“我覺得玄門不該有這種排斥人的現(xiàn)象,望諸位盡快改之?!?br/>
無數(shù)年來的獨來獨往,讓他從不畏懼得罪他人。至于他有朝一日他身隕之后,青年該如何面對這些困難?
應(yīng)玄淮眸色漸深,他想自己得為了青年多活一段時間,至少等青年強大起來他才能放心離開人世。
至于青年沒有強大之前……他會一直護著他,不讓任何人欺負!
眾人聽著應(yīng)玄淮的話有些懵!
什么叫做排斥?他們做什么了?他們一直都是特別慈祥善良又愛才的長輩?。?br/>
為什么應(yīng)會長會這樣認為?!
然而他們看到了從應(yīng)會長懷里偷偷探出頭面向他們的某人,對方臉書上露出深誨而又猥瑣的笑容……
眾人:臥槽!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了。
我去你mmp的個許無求!我們真是瞎了眼了,當(dāng)初還覺得你是個好苗子?!
你他媽太奸詐了有沒有?!
玄門自古高風(fēng)亮節(jié),端莊有禮,然而到了今天……家門不幸??!竟然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糟心玩意兒!
啊——眾人凌亂了,看著應(yīng)玄淮絕然的步伐,他們急了。
應(yīng)會長等等!等等啊!聽我們解釋!那家伙不是一個好東西,他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嗚嗚嗚……你不要被這家伙人模人樣的外表給迷惑了。
然而,任他們?nèi)绾螀群耙呀?jīng)遲了,他們高貴的應(yīng)會長早在他們想要解釋之前,撕裂了空間,徹底消失在這個地方。
一片枯葉轉(zhuǎn)啊轉(zhuǎn)飄散在一人的頭頂,他們面容滄桑久久凝望,時不時的秋風(fēng)似乎在訴說著他們的凄涼。
君不見,九月沒雪勝有雪,我們要比竇娥冤……蒼天?。?br/>
……
玄盟會某個大屋子里面,自從許無求解除了他們的封印后,一個個相見恨晚。趁著應(yīng)會長不在這段時間,瘋狂嘮嗑。
尤其是沉松,他原本是個話癆,在會長跟前被壓抑了近千年??!如今一朝解封,自己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拉扯著眾人聚集在一塊兒,講得如火如荼,唾沫星子亂飛,引得其他人無比嫌棄。
眾人:你說話歸說話,別濺到我身上!
沉松義憤填膺:“……這許無求不是個東西,他昨天竟然敢調(diào)侃我?!我沒娶媳婦咋了?身為修道之人,誰沒事有這些心思?!”
“得了吧你!根本就沒人能看得上你,別給自己找借口。”何熙“漬漬”地嘲諷道。
“誰說的?”沉松大拍桌子:“當(dāng)年看上我的女人比香飄飄一年銷量都多!那是我不想找,否則憑我這樣貌,我這才華……怎么可能到現(xiàn)在還單著呢?”
何熙:“呵呵!你就吹吧!”
“哎……你不能不信呀!”
“就你這樣子……”何熙搖搖頭:“我還真不信……”
“你……”
“誒!你還別說……”何熙挑眉道:“真正有魅力的人,無論何時都有人關(guān)注,不像你……漬漬……”
“呦,這貌似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好讓我順著你的話問你是誰?”沉松做了個鬼臉:“略略略,我就是不按照你的套路來,我偏不問!”
何熙:“……”
他冷哼一聲:“知道我的套路又如何?我想說你能捂住我的嘴?”
沉松:“……”mmp!
“呵……我直接說了,反正這事兒估計你們也挺有興趣的?!?br/>
“嗯?誰?”陸廷發(fā)出的疑問。
“還有誰?許無求唄!”
何熙這么一說,所有人都來了興趣。
“啥事兒?小何,小何,你趕緊說……”
何熙咳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道:“你們應(yīng)該知道打牌那天晚上,許無求回來的晚,你們知道他干啥去了不?”
“知道,就是學(xué)校唄!”
“嗯,沒錯!許無求救了嚴掌門的孫女,人家孫女兒開始向其他人打聽起了許無求的身份……”
“咦……”
沉松一臉興奮:“那這意思是……小許的桃花運要來了?!”
桃花運?這怎么可能?!深知許無求秘密的何熙,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掃視周圍這群無知的同門……
人家癩青蛙一直想吃天鵝肉來著,怎么可能降低檔次?
當(dāng)然,他是不會說的。
而沉松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不可自拔,他一邊嫉妒許無求的桃花運,一邊又特別興奮許無求知道這件事的反應(yīng)。
就在他迫不及待想要許無求趕緊回來的時候——
門口的法陣突然被觸動了!
眾人一激靈,這氣息貌似是……小許?。。?br/>
沉松激動地從凳子上跳起來,趕緊跑出屋子外,其他人見狀抱著吃瓜的心理興奮地跟在后面!他們得快點兒,他們要去看熱鬧!嘿嘿嘿,也許是這么多年太無聊了,不過是一件小事也值得他們這么激動。
一個個臉上掛著笑意,興高采烈地跑向大門口。
“哎!小許呀!哎……不能這么叫。咱都是兄弟,應(yīng)該叫老許!”
沉松嘴里念叨著,一邊經(jīng)過一棟棟建筑物,不知道在這里呆了多少年,他早就對這兒的地形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就剩最后一道彎就能見到許無求了!
沉松眼神激蕩,剛拐過彎兒,來不及看前面就先大喊一句——
“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他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就發(fā)現(xiàn)一直跟在他身后“撲通撲通”的腳步聲突然安靜下來。
嗯,怎么都不動了?
沉松疑惑地睜開眼睛,先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后面。
發(fā)現(xiàn)剛才還嘻嘻哈哈的同門們一瞬間變得嚴肅下來,一個個站得又端又正,而那眼神似乎……有些……
不用有些了,瞳孔都快縮的沒有了。
大家為什么是這副反應(yīng)?沉松吞了吞口水,答案貌似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他先是頭皮發(fā)麻,然后雞皮疙瘩起來了,最后他僵硬又緩慢地轉(zhuǎn)過頭——
只見平日里他那位身材高大,氣勢逼人,十分嚴肅的會長此刻抱著許無求靜靜的看著他。
沉松:“……”
眾人:“……”
許妖妃:“……”
一陣風(fēng)帶著一片樹葉落在眾人面前,場面變得一度尷尬。
無論是誰,千年的人設(shè)一朝崩塌。
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他們震驚地看著彼此。
沉松的腦子里被“老許”“老婆”“會長”“奸情”“撞破”等詞條一度塞滿,在這種情況下,無數(shù)畫面在他腦海里飛速閃過,甚至直接變成了亂碼,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而眾人……他們貌似一直跟在沉松后面興高采烈地蹦著……
嗚嗚——他們的人設(shè)沒了?。∨P槽,會長不會厭惡他們吧?
他們貌似剛才跳脫吧?不對,他們剛才是什么樣子的?
不知不覺,他們腦海里涌現(xiàn)了一幅畫面,那是一片美麗的青青草原——
一切充滿著安靜與祥和,直到有一天,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眾人:“……”
嗚嗚嗚——都怪許無求把他們帶偏了!他們努力了這么久,全沒了!
應(yīng)玄淮平靜地站在原地,然而他的眼神并不平靜,甚至有些懵。
他是不是回錯地方了?!但他看了看周圍的擺設(shè),明顯就是玄盟會?。?br/>
但是他們……
應(yīng)學(xué)會眼睛慢慢睜大,簡直長得一模一樣,莫非是被什么奪舍了?
不對,氣息還是原來的。
那這……?
應(yīng)玄淮將微開的口抿住,然而許無求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有些不正常。
唉……許無求有些同情他,這一次性掉一個馬甲就夠了,這他媽竟然一塊兒掉了!
他忍不住瞅了瞅應(yīng)玄淮,感受到對方的波動,他心想道。
如果他現(xiàn)在還是上輩子那個樣子的話,絕對會拍著應(yīng)玄淮的肩膀說:“兄弟,家門不幸,節(jié)哀吧!”
然而不行,他是許·乖寶寶·白蓮·無求!他才不會像這些菜雞一樣輕松就把馬甲給掉了!
嗯……許無求的表情有些拮傲,他可是高段位玩家,hiahiahiahia~
他們彼此就在這兒面對面站了半天,直到應(yīng)玄淮顧忌到許無求身上的傷,才默默地抱著許無求穿過眾人離開。
應(yīng)玄淮覺得自己需要說些什么,但他覺得這應(yīng)該不是真實的,自己貌似應(yīng)該在做夢?
嗯……應(yīng)該在做夢!
直到應(yīng)玄淮離開后,眾人才一臉恍惚地扯著指對方的袖子。
由于何熙前不久才做過一次“抗壓訓(xùn)練”,他比眾人反映的能快一點兒。
對此何熙捂著心口,痛心疾首地指著眾人:“你看看你們!干的這叫啥事兒?”
陸廷在一旁冷哼一聲:“得了吧你!剛才就你跳的最高!跳的最歡!”
何熙:“……”
嗚……我不跟你們玩兒了。
不過,他貌似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
靠!可惜不可思議的把眼睛睜大,剛才貌似許無求是被會長抱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