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奕親自護送許長卿出府,出于對那位小姐的好奇,還是向許國公問出了口。
“國公爺,不知那日在馬車上是府中的哪位小姐?慕容奕把自己與許宛月的言語之間的交談告訴了許長卿!”
“那天在馬車上的是我府中的兩個庶出女兒.世子爺說的那位應(yīng)該是我家四姐兒“宛月?!?br/> “國公府四小姐?”那不就是做了那首絕妙詞句的女子嗎?不知為何自己老是把那位在花園即興賦詩的女子想象成這位四小姐。
沒想到那天所救之人就是這位四小姐,怪不得自己聽她的聲音耳熟,原來竟都是同一人。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這位姑娘的廬山真面目!
“原來她叫許宛月,宛取自婉轉(zhuǎn)動聽,委婉溫柔。月取自細月如鉤,團圓似明月。
“真是好名字!”看來這位四小姐在許國公的心中,份量著實不輕??!”
“國公爺,貴府四小姐才華出眾,又膽識過人。真是令人佩服!“
談起這個既懂事又聰慧的女兒來,許長卿也感到萬分的驕傲,多謝世子對小女的評價。
慕容奕知道這幾天想的是同一人之后,立時茅塞頓開。一想到那天她所經(jīng)歷的事情,不禁有些替她擔心。
猶豫了一下問道:“不知國公爺可查到那天發(fā)生的事情。”
“勞世子惦念,其實是府中新雇傭的家仆起了歹心?!?br/> “此人現(xiàn)如今下落不明。我正在全力追查此事,相信不日就會查個水落石出了?!?br/> 慕容奕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包含此事?一直溫吞如玉的性子燃上了一絲怒氣。若是國公爺有用的上慕容奕的地方,請您盡管吩咐!
“天子腳下,竟然有這種不法之徒想行此齷齪之事,爾等必不輕饒這些奸佞小人?!?br/> “多謝世子爺?shù)暮褚?,那我就此告辭。世子請留步。就送到這里吧!”
“好,那國公爺您好走!”
許長卿抱拳回了一禮,坐來時的馬車回許國公府了。馬車中的許長卿獨自一人思考著馬車之事。
他認為一個下人,是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做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的。除非誰借了他的膽兒!
心中對一個人有所懷疑,但卻沒有實際的證據(jù)。不如到她的院中試探一番再做計較吧!
“夫人,國公爺回府了!著小廝來告知晚上在咱們梅香苑用膳?!?br/> “知道了,你下去吩咐廚房做幾個國公爺喜歡吃的菜?!?br/> “是,夫人!”碧月聽了大夫人的命令,吩咐廚房去準備了。
“夫人,國公爺?shù)皆蹅冊豪镉猛砩牛瑸楹尾灰娔吲d呢?”
“你當他為何會來?還不是為了想要一探我的口風?!?br/>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還是對我產(chǎn)生懷疑了?!?br/> “夫人,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那個車夫可處理好了。”
“您放心好了,為了以防萬一,是我親自去督辦此事,必不會出現(xiàn)什么差錯的。”
“那就好,只要國公爺找不到此人,即使他懷疑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到時我就來個死不認帳好了?!?br/> 桂嬤嬤了然地點點頭。
傍晚時分,許國公準時地來到了梅香苑,與大夫人隨便聊了些家常。就把話題轉(zhuǎn)到正事上去了。
“我聽說那個馮六是你招入的府中,”
“是,因為之前那個車夫與府中簽的是活契,在告假回家的時候,不小心在回城的路上摔斷了腿?!?br/> “眼看著過幾日就是去永寧侯府拜壽的日子,妾身心急如焚,怕耽誤出府的大事!也沒有仔細調(diào)查清楚這個馮六的底細,讓三姐兒和四兒姐兩位小姐同時受了驚,真是我的罪過。”
“所幸,沒有出什么大事?不然,妾身真是萬死難辭其咎?!?br/> 許長卿見她言語真切,一言一行均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自己也不敢肯定此事是否與她有關(guān)系。
大夫人在許長卿銳利地目光之下,不敢有絲毫地掉以輕心。
想到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沒有除掉許宛月才有的結(jié)果,心中更加暗暗地起誓一定要再找機會除掉她。
看來她和她娘都是我命里注定的克星,必須除之而后快,一定要斬草除根才是。
許長卿見問不出她什么?就推脫突然想起了還有公事要辦,就不留在梅香苑用晚膳了。
大夫人心中明白許長卿此行的目的,沒有多做挽留,目送他離開了自己的院子!心中思想從幾何時夫君他也對自己也耍起了心眼!
顏如玉!要不是他認識了你這個賤人,到如今我們都是一對舉案齊眉的璧人。
好不容易盼到你死了,現(xiàn)在又輪到你女兒來分國公爺?shù)膶?,既然她自己想找死,那我所幸就成全她好了,?
此時皇宮中的金鑾殿上,皇帝李景正眼神陰霾地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一干人等!只見眾位大臣們都被皇上的怒氣嚇得大汗淋漓,氣都不敢喘出一口。生怕被皇上盯住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當朝訓(xùn)斥!
對于這起京中之事,我還想聽聽眾卿們的看法,請哪位傾家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在場官員聽了皇上的話,均都擲地無聲。
眾位卿家怎么都不說話了?剛才不是討論的都很兇嘛?
堂堂朝中的國之棟梁,一個個吃著國家的糧食,卻連個像樣的意見都提不出來?朝廷養(yǎng)著你們這群閑人又有何用?
“啟奏陛下,臣有本要奏?!?br/> 李景看到出聲之人乃是卷入這起案件的主要人物,鎮(zhèn)國公“蕭景山?!毖凵裰新冻鲆唤z輕蔑,不用猜也知道他奏折上撰述的內(nèi)容。
“鎮(zhèn)國公有何事啟奏?”
“啟稟皇上,現(xiàn)在朝中對京城這起留言議論紛紛,都懷疑老臣是這起事件的主謀。老臣不知究竟是得罪了何人?”
“要在這件事的背后如此污蔑于我,陷我于不仁不義之中。請皇上明查,好還老臣一個清白!”
“是啊,皇上。鎮(zhèn)國公乃是朝廷的忠臣,臣等相信定是有心之人的陷害。請皇上為他做主啊?說完陸續(xù)有幾人跪了下去。
”臣附議、臣也附議、……請皇上為鎮(zhèn)國公做主?。俊?br/> 李景看見這些發(fā)聲附和之人都是鎮(zhèn)國公的黨羽,眼中一抹厲色閃過。
又見到蕭景山聲淚俱下地跪在地上叩頭,求自己給他主持個公道。
李景看著有些裝模作樣的鎮(zhèn)國公,又看了看在場眾的表現(xiàn),沒有言語,而是十分悠閑地翹起了中指和無名指隨意地敲打在龍椅的扶手上。
只聽金鑾殿上傳來了一聲接著一聲地咚咚聲,眾人見狀,來回互相地張望,都不清楚皇上此舉是何用意?
跪在下首的鎮(zhèn)國公,心中更是一片昏暗。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有沒有貪污朝廷撥下來的款項。
究竟是何人要于自己過不去?竟是要置我于死地,若是叫我查出來,定要此人死無葬身之地?
眼下皇上對我鎮(zhèn)國公府態(tài)度不明,自己府中又接二連三出現(xiàn)變故,府中子嗣又俱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