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大門完全打開,非默看著里面穿著紫衣的那個女子覺得十分眼熟心中一盤算可不就是眼熟嘛,這和之前火車上碰到的木青衣五官大抵相仿,同樣瓜子臉,同樣的肩若削成,同樣的肌如白雪,同樣的眉如翠羽,只是木青衣是一頭冷酷的銀發(fā)而木紫衣是自然的黑發(fā)。不過二者氣質(zhì)上截然不同,木青衣是那種千年寒冰的冷而木紫衣給非默感覺的是翩若驚鴻的仙。
“你還是找來了,虛陽?!蹦咀弦螺p啟紅唇,聲音和藹卻是給人那種只可遠(yuǎn)觀的感覺。木紫衣叫的虛陽正是張青陽。
吳老勺吃驚了,紫衣姑娘見到張青陽居然如此平淡,平淡到就好像自己和張青陽是陌生人一樣。
張青陽自己也失落的看著她半天才擠出一個苦笑:“紫衣,我看見你現(xiàn)在過得很好,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本驮谀且凰查g張青陽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木紫衣點(diǎn)點(diǎn)頭將頭轉(zhuǎn)向了吳老勺:“吳叔,你怎么回來了?怎么從荒廢多年的密道回來?發(fā)生什么事了?”如果說剛才的木紫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么這個時候的木紫衣似乎比剛才多了一些人情味兒。
吳老勺看到這個從小帶到大的木紫衣姑娘有些冷漠內(nèi)心更是百感交集:“在銅仁府云寒和子煙被走陰人襲擊,你妹妹青衣姑娘被走陰人圍攻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明?!?br/>
這時候張青陽也補(bǔ)充道:“我們之前曾在三江鎮(zhèn)逗留,走陰人十魔中的紅魔媚娘警告我不要插手,我留意到她身邊至少還有四魔,這可是走陰人組織一半的實力。我擔(dān)心你?!睆埱嚓柦Y(jié)巴了一下改口道:“我擔(dān)心走陰人對鳳凰山圖謀不軌無奈才出此下策求著吳老勺帶我們從鳳凰山廢棄多年的密道進(jìn)來提醒你們?!?br/>
木紫衣對二人說的似乎并不感興趣只是安安靜靜的聽他們說完才淡然說道:“走陰人想圖謀我們鳳凰山?jīng)]有那么容易,鳳凰山寨龍浩族長已是術(shù)圣之境再加上有我眾多前輩布下的千蠱陣,就算是走陰人傾巢而出也討不到便宜,虛陽你多慮了?!?br/>
末了,木紫衣又冷冷的開口道:“這鳳凰山廢棄的密道畢竟是連接我們鳳凰山的禁地,而禁地不止是我們鳳凰山前輩們安魂之地而且是我們培養(yǎng)圣蠱的地方,這么多外人就這樣闖進(jìn)來,吳叔你這次做的太欠考慮了。”
吳老勺滿臉羞愧的低下頭,他何嘗不知道這是鳳凰山的禁地是鳳凰山的圣地,可是他擔(dān)心木紫衣的安危只能選擇這樣?,F(xiàn)在見木紫衣責(zé)備自己,心中羞愧異常低下頭也不說話。
張青陽見木紫衣居然毫不留情面的責(zé)備吳老勺不由地心中一寒臉色也黑了不少:“你怎么能責(zé)怪吳老勺呢?他隱居鳳凰城飄香樓悠然自在的當(dāng)個廚子,隱居江湖二十年遠(yuǎn)離那些勾心斗角腥風(fēng)血雨。他現(xiàn)在義無反顧的回來去面對這些,帶著我們這些外人冒著危險闖這密道的各種稍不留心就會飲恨于此,他為的是什么?他為的是鳳凰山?我想他更多的是為了你這個他從小帶到大的紫衣姑娘!這里所有的人都能責(zé)備他,唯獨(dú)你不能。”
最后,張青陽還是說出了自己最不愿說出的話:“木紫衣,你變了?!?br/>
吳老勺一只手痛苦的捂住臉一只手拉住張青陽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非默第一次看到樂觀的吳老勺這么痛苦頓時對鳳凰山還有他本來還憧憬的師母木紫衣十分失望上前拉了拉吳老勺的衣角說道:“老勺,別難過了。走吧咱回去,回飄香樓你還給我們做血粑鴨吃,這鳳凰山的事咱們就別摻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