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事繼續(xù)進行,城上城下戰(zhàn)況激烈,但是城上的明軍占盡了優(yōu)勢,城下的叛軍要攻擊需要仰視,缺少盾兵的保護,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城上明軍則被盾兵嚴密保護,又是槍又是箭又是滾木礌石,城下叛軍被打的滿頭是包,激戰(zhàn)一個時辰,第二個千人隊的進攻徹底失敗,哱云氣的牙癢癢,但是忍受不了那么大的兵源損失,按耐住怒火鳴金收兵,兩三百潰兵倉皇退去。
明軍扛住了叛軍的第二波進攻,大家歡欣鼓舞,歡慶又一次勝利。
“哈哈哈哈!將軍,這一兩個時辰,賊兵少說得有千人喪命在城下,兩個千人隊都給我們打回去了,看他還有多少兵力!他們號稱三萬,我估摸著,也就不到一萬之數(shù)!兩個時辰損兵一成,我看他們?nèi)绾螄虖?!哈哈哈哈哈!?br/> 趙虎及其暢快,打了一個極其暢快的仗,把叛軍壓制的抬不起頭,原本以為發(fā)揮不了什么用途的火器大放異彩,一百銃卒兩百桿鳥銃就能把叛軍打得滿頭包,那一百桿槍齊射的時候還真是壯觀,不僅聲音威武,殺傷力也大,直接把下面的叛軍打的斷手斷腳的都有。
“直接殺死的還不是大頭,那么被鉛子打中的傷兵,才是大頭,他們回去以后是必死無疑,這份戰(zhàn)果也要算在你們的頭上……對了,我軍損失如何,統(tǒng)計出來沒有?”
蕭如薰很關(guān)心這一戰(zhàn)的戰(zhàn)損問題。
陳燮拿來了統(tǒng)計報告,回復道:“我軍戰(zhàn)死八十六人,輕傷二百零一,重傷三十九?!?br/> 蕭如薰立刻說道:“輕傷員務必保證他們的性命,重傷員也要全力救治,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兵,要是沒了,再訓練一個新兵又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了,告訴醫(yī)師不要吝嗇藥材,藥材沒了可以再種再采,人沒了就真沒了,戰(zhàn)死者要多發(fā)撫恤,將尸首歸還家人,多賜布匹、糧食。”
陳燮點頭應諾。
“叛軍這一次受挫嚴重,必將回去整頓兵馬總結(jié)教訓,下一戰(zhàn)會更不好打,諸君要多加小心,盾兵不能少,火器攻擊不能間斷。”
眾將抱拳應諾。
蕭如薰放心的點點頭,將目光投向了南方。
魏學曾的援兵,到底會不會來,或者說,什么時候來呢?叛軍人多勢眾,之后的仗會越來越不好打,萬一他們喪心病狂的增加援兵再來猛攻,情況會更加不妙,必要時,需要用些計謀才能取勝了。
蕭如薰的預計和記憶都沒有錯,大戰(zhàn)開啟的第二天的下午,明軍第六次打退攻城叛軍的時候,黑壓壓一片成建制的馬隊從西南方向而來,使得不少明將面色發(fā)白,士卒惴惴不安。
這一天半叛軍的攻城頻率很大,連戰(zhàn)六次,而且防護更加完善,為了防備鳥銃,連裝運給養(yǎng)的大板車都給拆下來做盾牌使用,的確減輕了自身的傷亡,叛軍損兵約在兩千上下,明軍也有約三百人戰(zhàn)死,其中還有三十多個鳥銃手戰(zhàn)死,放在其他時候已是了不得的傷亡比。
蕭如薰的面色很平靜,著力兔所部騎兵前來相助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而且攻守城池作戰(zhàn)里,騎兵最多只是威懾性作用比較大。
“將軍,賊軍似有援兵而來,觀其裝束,當是套虜!”
趙虎面色驚詫而來,陳燮和王輝也面有不安之色。
蕭如薰只是面色淡然的點了點頭:“預料之中?!?br/> 三將聞言面色奇異,看著蕭如薰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樣子,心中居然莫名的安定下來。
“套虜騎兵來援,哱拜也是下了大功夫的,而且終究是馬隊,無法攻城,攻城還是要靠哱云手下的步兵,至于騎兵,只是說能在城破之后發(fā)揮用處,或者干脆下馬成步兵,以套虜和哱拜的關(guān)系,也就是相互利用,斷然不可能用珍貴的騎兵去做步兵戰(zhàn)斗,最多壯壯聲勢罷了,不必擔憂!我等只管盡心守城便是。”
話是這般說,蕭如薰卻在心里思量著有沒有吃掉這三千騎兵的可能性,哱拜雖除,套虜更加可恨,整個寧夏之役哱拜都不是明廷主要的防備要點,明廷真正擔憂的乃是哱拜背后的套虜,以著力兔為首的河套蒙古部落首領(lǐng),他們?nèi)羰菣M參一腳,對大明來說無異于狠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