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還沒出門,羅源就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江倩還在問胡海潮:
“親愛的,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口中的馬四少爺?shù)降资钦l?很厲害嗎?”
“還能是誰?”胡海潮沒好氣地說道,“就是你經(jīng)常去的x酒吧那個老板,馬也,馬四少?!?br/>
“哪個馬家?”江倩又問。
“你說東海有幾個馬家?!”胡海潮冷笑。
“啊……原來是那個馬家!”
江倩本想要再回頭看一眼,可是胡海潮根本不給她機(jī)會,拽著她便疾步離開了。
看著二人消失的背影,羅源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胡海潮顯然跟江倩一樣,是誤會自己跟張新新的關(guān)系了。
“羅哥,你……”
張新新欲言又止。
“有什么直接說吧!”羅源笑道。
“你……你到底是不是有錢人?”
“這,很重要嗎?”羅源反問。
“倒也不是……”張新新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你和其他的有錢人不一樣,可又覺得你不像有錢人。我看你昨天和酒吧的老板好像挺熟,而且今天開的車我雖然不知道多少錢,但我知道肯定很貴。”
羅源想了想,決定還是暫時不給張新新說太多,只給她透露一點(diǎn)自己目前的情況,否則小姑娘估計今晚上睡不著了。
他想了想,才笑著說道:“可能說來你會不信,可是,我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其實我就是一個窮山溝里出來的人,家境比你還不如。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應(yīng)該算是個有錢人了。至于那輛車嘛,其實也不是我的,是朋友借給我練手的?!?br/>
“噢,那我就放心了?!?br/>
張新新如釋重負(fù)般拍了拍胸口,頓時一陣波濤洶涌。
看得羅源一陣眼熱。
不過,他深吸口氣,很快便將心底那一絲勇氣的雜念強(qiáng)行壓制下去。
“怎么?不想我是有錢人?!绷_源故意板起臉。
“不不不!其實不管是有錢也好,無錢也罷,羅哥你是好人,很好很好那種!”張新新一臉真誠。
羅源看著她那雙純潔的眼睛,感覺自己的心突然被觸動了。
這種眼神,在大學(xué)時代,他也曾看到過。
可是,漸漸地,便消失無蹤。
有那么一瞬間,他心里竟然升起想要報復(fù)這種眼神沖動。
“可是,如果里羅哥我是有錢人,就不跟我交往了,對不?”羅源笑著問道。
張新新臉色有些尷尬,先是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又死命地?fù)u搖頭。
羅源完全能夠感覺到小姑娘心底的糾結(jié)。
“我……我先回去了?!?br/>
張新新期期艾艾地說道。
看著小姑娘怯生生地樣子,羅源突然生出一絲要保護(hù)她的沖動。
可是,一時間,他又想不出說點(diǎn)什么安慰她一下。
于是,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
終于,張新新似乎已經(jīng)無法忍受這種怪異的沉默,站起身來說道:“羅哥,我……我晚上還有晚自習(xí),就先走了。”
“那好,我送你!”
根本不給張新新拒絕的機(jī)會,羅源結(jié)了賬,跟她并肩走出法國餐廳。
霓虹燈下,將張新新小臉存托地更加紅潤,仿佛要滴出血來。
“羅哥,我還是自己回去吧,就不耽誤你了?!睆埿滦乱е齑秸f道。
“既然喊我羅哥,我怎么能把你丟在這里?大城市里好人雖然不少,可壞人也多啊,新新這么漂亮的女孩子,獨(dú)自回學(xué)校很危險的?!绷_源開著玩笑。
張新新突然笑了起來:“好人還是挺多的,比如羅哥,比如虞青姐姐,沒那么嚴(yán)重啦!”
羅源笑笑,徑直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張新新猶豫一下,連忙跟上。
雖然在東海這種擁有東方巴黎之稱的國際大都市,但是王思林借給羅源這輛限量版豪車還是很拉風(fēng)的。
此時,在車前正有一個美女搔首弄姿地擺出各種造型,她的前面正有一個光頭男人給她拍照。
定睛一看,卻是一對熟人。
江倩和胡海潮。
“親愛的,你啥時候給我買輛這車?”江倩放著電。
“等我拿到馬總那個項目,肯定給你弄一輛。也有二十來張了,天怪冷的,這手都凍僵了,咱們還會趕緊走吧!”
胡海潮一邊糊弄著江倩,一邊催促她趕緊走。
好歹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唯恐被人看見這一幕,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談。
再說,這輛限量版的豪車他隱隱知道價值不菲,而且數(shù)量稀少,根本不是你肯出錢就一定弄得到的。
“咦,羅源,你也打算帶著你的小女朋友來拍照?要不我給你讓讓?你看,這車多氣派,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型號的?!边h(yuǎn)遠(yuǎn)看著羅源和張新新走了過來,江倩招呼著。
胡海潮在一邊一臉尷尬,都不知道說點(diǎn)什么好。
“不了,時間不早,新新要回學(xué)校上自習(xí),我得送她先回去,改天聊!”
羅源笑著跟胡海潮打了個招呼,按下了手里的車鑰匙。
嘀——嘀——
咔嚓,法拉利的車門自動開了。
看著羅源和張新新坐進(jìn)車?yán)飺P(yáng)長而去,江倩當(dāng)場石化。
直到豪車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她才回過神來,狠狠地將挎包扔給胡海潮,咆哮道:“走!先不回家,去南京路,我突然想買點(diǎn)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