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羅源關(guān)切地問道。
王思林重重地嘆了口氣:“唉!我家老爺子最近諸多不順。投資失敗虧了幾十億也就算了,剛才走路踩翻了井蓋,腳被壓骨折了。最近這半年不知道怎么了,投資賠本,蓋樓塌地基,前兩天車爆胎險出車禍,今天又踩翻井蓋,實在太背了!今天沒時間了,我先過去一趟,改天再約你吧!”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你忘了我可是位醫(yī)生,且醫(yī)術(shù)還不錯喲!”羅源說道。
他聽王思林說得這么玄乎,仿佛所有的背運都一骨腦兒找到了王家,便隱約覺得似乎這一切發(fā)生并不只是走背字那么簡單。
不過,難以腦海之中也只是隱隱有那么一個念頭,在沒有親眼見證之前,他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
王思林拍拍腦門:“你看,我這都急暈了,竟然把這茬忘了。走,一起去看看!”
兩人一路風馳電掣,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終于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里抵達了王思林家中。
玫瑰港灣別墅,遠眺東方明珠,背臨出海口,也是面塔背水的風水寶地,在東海是首屈一指。
一進王思林家的大門,羅源暗暗稱奇。
腦海之中關(guān)于風水玄學的記憶被王思林家宅之中匠心獨運的布局引動,紛至沓來。
不愧是華夏第一首富的豪宅,王思林家中風水極好,每一個細節(jié)都做到了極致,不可增減。
門口處迎客松高懸,擺出奇特的姿態(tài),讓人看了便感覺心曠神怡。
室內(nèi)懸掛諸多字畫,廳堂里擺著各種瓷器,各時期的木雕、漆器等。
客廳里的布局也極為合理,錯落有致,將五行生克之道運用的極好。
此時,一名面相威嚴的中年人被推了出來,即便是坐著,也比王思林身上多了幾份氣場。
按羅源的觀察,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
觀其面色,甚至有點龍虎之氣,只是缺了些運頭。
若生在過去的年代,至少是封疆擴土的王爺命格。
不過一個商業(yè)帝國的王者,倒也配得上這份氣勢。
“伯父好!”
羅源連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說道。
其實在電視上,羅源已經(jīng)有幸見識過這位華夏首富的真容。
只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還是第一遭。
王建文是萬雄集團的老總真正的掌舵人,而萬雄集團又是華夏國首屈一指的大集團,資產(chǎn)幾百億,林建文經(jīng)商數(shù)十年,一舉一動中都透露著威嚴。
令他詫異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明明知道他的身份,竟然沒有一點拘束,心中不免對羅源高看幾分。
王建文不由得點點頭:“是小羅吧,我聽思林提起過你,果然是個不錯的小伙子?!?br/>
“伯父過獎了?!绷_源笑道。
王思林立即賠笑。
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怕這個老爹的。
兩人重新坐下,王建文又說道:“小羅現(xiàn)在哪里高就?”
羅源微微笑道:“我還是一個學生,剛剛畢業(yè),現(xiàn)在東海第一大學中醫(yī)部任職?!?br/>
“哦,學醫(yī)好,學醫(yī)好!醫(yī)者仁心,好好好?!?br/>
王建文口里贊嘆,心中卻更加詫異。
王思林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一般的人根本不帶家里來。
這個叫羅源的小子難道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不成?!
“爸,羅源的醫(yī)術(shù)可不一般。連馬公啟馬叔叔都交口稱贊?!?br/>
王思林大致猜到了自家老子的想法,于是將羅源給金海威治病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王建文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問道:“小羅不是本地人?”
羅源笑道:“不是本地人,我是在東海醫(yī)科大畢業(yè),家里是楚南平河的?!?br/>
聽羅源這么一說,王建文便知道他不是那種背景通天的人。
平河最有名的是平河云霧,一種產(chǎn)量不多的極品清茶,倒是沒聽說過那邊有什么大能是那邊的。
“伯父喜歡收藏?”
看著客廳里各式的古玩奇珍,羅源問道。
提起收藏,王建文立時來了興趣。
他放下茶杯說道:“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玩玩這些東西,只是發(fā)育發(fā)育,全然不登大雅之堂?!?br/>
羅源笑道:“伯父說笑了,一看伯父就是其中的大家,眼光獨到。別的不論,單是這幾幅畫,小侄就覺得很不簡單。”
“噢?倒是不知道如合格不簡單法?”王建文顯然是想要考校一下羅源到底是信口胡謅,還是有些見識。
也好看看,自己兒子交朋識友的眼光究竟如何。
羅源指著一邊的一張《梅花傲雪圖》說道:“尤其是這幅畫,畫功老道,品相極好,是難得一見的佳作?!?br/>
對于這樣的回答,王建文顯然不太滿意。
雖然羅源說得也沒錯,這幅寒梅圖,他也覺得是佳品無疑,但是品評這類藏品,這樣的點評只能算是泛泛而談,連邊都沒有摸到。
不過,立即羅源話鋒一轉(zhuǎn):“這幅畫雖然模仿了王冕畫梅的技法,將繁枝與密集的花朵交錯穿插,顯得密不透風。但是梅花的分布差了一點節(jié)奏韻律,長枝和短枝的疏密程度處理也有些許欠缺,并未達到王冕密而有序,亂中有法的境界??串嫴宦劵ㄏ悖降资遣盍艘恍┕Φ?!”
聽到這話,王建文大感意外。
這幅梅花傲雪圖沒有落款,但是幾乎是所有的收藏大家都一致認為,這是王冕早期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