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化也實在是太快了!叫人始料未及。
鎮(zhèn)北侯府里,陸一鳴趴在房間里的竹床上,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著,他剛剛才被自己的父親,鎮(zhèn)北侯狠狠的用家法抽了一頓鞭子,強忍著沒有暈過去,一直叫小廝打聽外頭的消息。
“世子爺!不好了!宮中下旨,將沈大小姐賜婚給二皇子殿下了!”
陸一鳴聽到這個消息,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張著嘴想要說話,嘴唇開開合合。
“世子爺!您在說什么?”小廝一臉迷惑。
陸一鳴直直的看著他,半響后,身子向后一仰,碰的一聲倒了下去。
“來人?。】烊フ埓蠓虬。 毙P尖叫著沖了出去。
鎮(zhèn)北侯府里立刻亂了套。
……
過了年,天氣漸漸暖和。
東廂房的窗臺上一大早就換上了一束新的梨花,珠簾掛起,有暖暖的陽光從外頭照進來。
沈念真伏案坐在桌前,正在慢慢的用手中的畫筆描新花樣子,神情十分專注。
如畫端著一盤子剛剛出鍋的水晶蒸糕從屏風外走了進來,低聲稟報道:“小姐,二小姐又在外頭哭喊著要見您,被周嬤嬤攔了下來?!?br/>
“她見我做什么?!?br/>
沈念真頭也不抬,繼續(xù)描摹筆下的金魚:“不是已經(jīng)如她所愿,與鎮(zhèn)北侯府定親了么?”
基于上京里的流言沸沸揚揚,年一過,鎮(zhèn)北侯府便頂不住壓力,親自登門入府,帶著拜帖禮品,求娶沈念慈。
當然,是妾。
沈念慈的身份配不上鎮(zhèn)北侯世子的身份,做不了世子夫人。
“還能為什么?她不甘心??!當然是來求小姐您幫著勸說老太太,給鎮(zhèn)北侯府施壓,讓她八抬大轎的過門。”如畫撇撇嘴。
“想的美?!鄙蚰钫胬湫σ宦?,終于放下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