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迪機場。
疾控中心臨時隔離區(qū)。
最后一名醫(yī)療人員走了出來,而四名幸存者正在里面穿衣服。
搖滾歌手波利瓦套上黑色緊身皮衣,掀開防護罩,剛好遇見中年女律師瓊·盧斯。
兩人之間可能產(chǎn)生了一些什么微妙的情感。
瓊·盧斯拎著包,對他說道:“你不用打車,我可以讓司機送你離開?!?br/> 波利瓦正準(zhǔn)備答應(yīng),就看到伊弗博士率領(lǐng)團隊成員沖了進來。
“抱歉,各位。”
“你們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br/> 聞言,一旁的巴博先生滿臉錯愕,一整夜沒跟家里聯(lián)系,妻子和孩子一定很著急,因此,他可不想繼續(xù)留在這里接受長期隔離。
即使耳朵一直在嗡嗡作響。
“別白費力氣了?!?br/> 瓊·盧斯挑著眉,蒼白的臉上盡是得意之色,趾高氣昂的說道:“你別想留住我們。”
見狀,波利瓦跟在后面幫腔:“幾位醫(yī)生難道沒看新聞,還以為這是什么超級流感嗎?”
諾拉與伊弗互視一眼,兩人都很迷茫,身為這次事件的主要負責(zé)人,他們什么信息都沒有收到。
“有人將里吉斯航空的內(nèi)部報告泄露到了網(wǎng)上?!杯偂けR斯攤開手,自顧自的說道:“一氧化碳中毒而已,只是被航空公司總裁故意隱瞞罷了?!?br/> 一氧化碳中毒?
開什么玩笑!
那些神秘未知的寄生蟲、死在車庫內(nèi)被拍碎頭顱的畢什普主管、不翼而飛的棺材,都表明這起事件的棘手與詭異。
念及此處,伊弗長嘆了一口氣,準(zhǔn)備開口勸阻。
可惜,瓊·盧斯并未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自我感覺過于良好,以一種人上人的口吻說道:“醫(yī)生,你可以放心了,哪怕再出什么問題,都不用你負責(zé)。”
“失陪,我得去提起訴訟了。”
話落,她盯著伊弗與諾拉,向門外走去。
見有人帶頭,波利瓦快步跟上,巴博先生同樣如此,只有機長有些遲疑,他不太相信新聞中說的那些東西,不過,公會要求自己立刻趕過去,商討一下該怎樣做,才能怎樣免于處罰。
因為幸存者還處在隔離區(qū),所以伊弗博士并不愿意采用強制手段,他看著這些人的背影,試圖挽回:“那些無良媒體和別有用心之人散播的謠言,真的可信嗎?”
“天吶,你這個人好煩!”波利瓦轉(zhuǎn)過身,“我們都沒有事?!?br/> “聽著,現(xiàn)在覺得沒事并不代表你們沒有病?!?br/> 諾拉博士趕緊上前解釋。
“疾病有潛伏期……”
“我懂?!甭牭竭@里,波利瓦突然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這是你們出人頭地的好機會,能平步青云,我不介意幫個忙,但我在日食那天有場演唱會,必須得走。”
瓊·盧斯站在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滿臉得意。
這個時候,疲憊的伊弗博士突然抬起頭,揚起聲調(diào),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重復(fù)一遍!”
“你們是在我的命令下被強制執(zhí)行隔離的?!?br/> 說完,他指了指出口。
下一刻,兩名大塊頭警察走了進來,雙手抱臂,將出口給堵住。
波利瓦愣住了,而女律師笑了一下,陰陽怪氣道:“你的上司巴恩斯主任說我們可以離開。”
“我讓你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