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了內(nèi)唇,嘴里彌漫著鐵銹般的血腥,道:“奴婢不認(rèn)識娘娘的藥,萬一拿錯了,讓媚嬪傷上加傷就不好了。”
謝輕吟根本就沒有藥,我就得讓赫連決親自找她要去,到時她騎虎難下,沒有也得有,她就會求到我。
只要一求我,我就在藥里摻雜點別的,讓姜媚兒臉爛得更兇,既而謝輕吟徹底喪失寵愛,殺不了她,我也可以趁機(jī)離開她,待在她身邊有些太被動,讓我做很多事情都在顧頭顧尾,施展不開手。
赫連決沉吟了一下,逗著我道:“你就那么愿意朕夜夜留宿她床?”
我把頭垂得更低,錯開他舔著我耳畔的口舌,“我家娘娘是皇上的妃子,皇上日日夜夜在她那里,也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奴婢是伺候皇上和娘娘的人,不敢妄自菲薄?!?br/> 赫連決手臂一圈,把我圈在懷里,“阿酒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朕往后不會虧待你?!?br/> 全身僵硬如石,迅速地想著脫身之計:“奴婢相信皇上的,娘娘還等著奴婢送花回去,請皇上……”
赫連決低下頭顱,擒住我的嘴巴,攻城略地,舌頭攪在我的口中,要與我的口舌嬉戲。
惡心翻涌直接到了嗓子眼,這要是吐在他的嘴里,我的命就沒了,想到此,我用力的一推他,把他推開了我,緊緊的咬著口舌,憋著到了嗓子眼的吐意。
赫連決錯愕了一下,低低的笑了起來,滿滿的寵溺地說道:“好了好了,朕不逗你了,今天晚上就去找你家娘娘,給你家娘娘一個驚喜?!?br/> 他當(dāng)我欲迎還休,故意吊著他,樂意陪我玩這么一出你追我趕的所謂情愛戲碼。
我不敢張口,害怕一張口哇了一聲就吐,忙忙屈膝行禮,連花都沒來得及拿就跑了出去。
一路從他的寢宮,跑到宮道上偏僻的地方,扶著墻就吐了,差點沒把苦膽水吐出來。
驀然間,我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我猛然一回身,就見笑瞇瞇的刀多多,拿著一個水囊:“姑娘,好久不見,吃壞東西了?來趕緊漱漱口?!?br/> 水囊被打開,遞到我的面前,我看了他一下,滿嘴的血腥酸澀,就接過水囊,用了整整一水囊的水,才把嘴里的味壓下去。
“多謝公公!”我把水囊遞還給他。
“不必客氣,這個東西你拿著,用得著?!钡抖喽喟阉医酉?,反手給了我一瓶藥膏,向我提醒道:“太后娘娘那里也有一瓶,姑娘想怎么用,全憑姑娘高興?!?br/> 我把藥膏拿在手上,放在鼻尖一聞,藥膏散發(fā)出清涼的味道,而且有幾味熟悉祛疤的藥。
“多謝公公?!蔽椅站o手中的藥,對他道謝。
“不必客氣?!钡豆溃骸肮媚锖蒙渲兀麓尾灰碌萌绱怂盒牧逊?,會惹人心疼的?!?br/> 他的話語讓我渾身一緊,剛剛在赫連決寢宮里發(fā)生的一切,不但他知道,祈驚闕也知道了。
“多謝公公提醒。”我從袖籠里摸出荷包,塞給刀多多:“勞煩公公回去跟九千歲說一聲,只要九千歲用得著奴婢的地方,奴婢萬死不辭?!?br/> 刀多多視線往旁邊一看,慢慢的才嗯了一聲:“我一定把話帶到?!?br/> 祈驚闕就在不遠(yuǎn)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