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赫連璽手腕洗凈,架著刀子輕輕一劃,鮮血流了出來,落進(jìn)了下面的碗里:“你現(xiàn)在是藥引,就住在坤寧宮。”
“我知道了?!焙者B璽低眉順目,長長的睫毛猶如蝴蝶的翅膀,慢慢的浮動,赫連決也有這么長長的睫毛,尤其是低頭看著人,睫毛把他的雙眼襯托的更加情深。
鮮血流了滿滿一碗,我隨手拿布把他的手腕一裹,并沒有給他處理傷口。
把一碗鮮血端走。
冒著熱氣的鮮血,被倒進(jìn)了藥爐里和藥材一起煎煮,煮出來的藥水發(fā)青。
一點(diǎn)一滴小心翼翼的喂給太后,藥喂完之后,太厚的臉色片刻便變紅潤起來。
有驚無險度過一次危機(jī),關(guān)燕回用藥更加衡量有度,第二日清晨,過來請安的人特別多。
可惜這些人還沒進(jìn)院子,就被酒肆衛(wèi)的人攔了下來,不讓她們靠近坤寧宮半步。
下了早朝的時間,赫連決就殷勤的來了,我站在太后寢宮里,看著他眼下發(fā)青,就知道他昨夜也沒睡好,肯定在想如何討好太后。
他的焦頭爛額,夜不能寐,是我的快意恩仇,痛快淋漓。
“兒臣參見母后,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焙者B決跪地請安。
太后背靠在床上,端著姿態(tài)也不讓他起身,笑著說道:“哀家也不需要千歲千歲千千歲,哀家長命百歲就好了。”
赫連決僵硬的跪在地上,抬頭憋屈附合太后的話:“母后說的是,兒臣連夜讓人尋得上好的參,敬獻(xiàn)給母后?!?br/> “哀家的把老骨頭,用好的東西也是浪費(fèi),給媚嬪吧,她臉不好,需要好生補(bǔ)補(bǔ)。”太后眼中一派漠然,嘴角抿著笑,諷刺的說道,“只有補(bǔ)好了身體,活潑亂跳了,才有精神,想些陰謀詭計(jì)?!?br/> 太后在逼赫連決,也在告訴赫連決,她會努力的長命百歲,姜媚兒現(xiàn)在由他護(hù)著,沒關(guān)系,總有一天落在她手上,所有的陰謀詭計(jì),她都會在姜媚兒身上施一遍。
赫連決眼中帶著慍怒,竭力的壓著自己,還在護(hù)著姜媚兒:“母后,兒臣已經(jīng)查清,幕后真正的兇手,并不是媚……”
“皇上!”太后涼涼的打斷他的話,不聽他任何狡辯之語,“哀家的皇兒跟哀家離了心,哀家不想聽到什么是兇手,哀家乏了,皇上退吧。”
太后說完不再看他閉上了眼。
赫連決忍得額頭青筋爆出,半響應(yīng)了一聲:“諾。”
起身后退的時候撇了我一眼,示意我跟著他一起出去。
我移步到太后身邊,湊在她耳邊低于幾聲,太后眼睛半瞇,“去吧?!?br/> 得到太后的首肯,我才出了坤寧宮,在宮道的轉(zhuǎn)彎處,赫連決一把把我摟在懷里,急切而又炙熱,仿佛就像愛我已久與我分開,好不容易重逢,帶著迫切的渴望。
我這次沒有掙扎,沒有害怕,靜靜的讓他抱著,我就要看看這一次太后把他逼上絕路,江山與姜媚兒之間他會不會像先前一樣,在捅姜媚兒一刀?
姜媚兒會不會像先前因?yàn)樾姆颗c旁人長得不同,再次僥幸逃脫?
“阿酒!”赫連決飽含情深的叫著我,抱完我之后,急切的要來吻我,我把頭一偏,“皇上,奴婢不能出來太久?!?br/> 赫連決吻了一個空,也不惱,耐著性子,“朕昨日沒保護(hù)好你,讓你跟了太后回來,太后沒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