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漆黑的房間里盯著她片刻,心里清楚,她如同華灼兒一樣,用完我,就想把我殺了。
把瓶子里的香粉撒在窗戶上,清雅的香粉味,隨著夜風(fēng)飄蕩很遠。
點上了燭光,用冷水洗凈了身上的血,煙茶做賊似的鉆了進來,壓著聲音對我道:“阿酒,娘娘她是主子,無論如何,你不能跟主子置氣,不然吃虧的是你?!?br/> 我瞟了一眼窗戶縫,主殿燈已經(jīng)熄了,謝輕吟上床睡覺了,煙茶才偷偷的跑過來。
我張口出聲,聲音帶著害怕:“姑姑,說出來您可能不相信,娘娘想殺了我?!?br/> 煙茶一拉我的手,把我拉到房間的角落:“你在說什么胡話,娘娘能得到圣寵,你幫了不少忙,她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我反問著煙茶,眼中淚花閃爍,帶著對死亡的恐懼:“我能幫她,她就會想著我也能幫別人,與其把我這個不安因素放在身邊,不如趁早除掉。”
“我的后腦勺的傷,不是摔的,是她對我下了藥,讓我去勾引九千歲,九千歲惱羞成怒,我就變成這樣了。”
煙茶震驚:“你說的可都是屬實?”
“若有半句虛假,我天打雷劈。”我舉手發(fā)誓:“給九千歲送東西,要不是我命大,就不止摔后腦勺,而是沒命了?!?br/> 煙茶呼吸粗了些,“往后要多加小心,謝謝你給我提了個醒。”
我的話很容易讓人相信,我臉上有疤長得這么丑,送給祈驚闕那是對他的侮辱。
祈驚闕被侮辱了,他第一件事情就要殺人,所以煙茶只要想到這一點,就會信我。
“姑姑也多加小心,別在我房里久呆了,不能讓娘娘防著你?!蔽壹又靥嵝褵煵?,讓她知道謝輕吟對我這個貼身丫鬟都可以下手,對她這個半道過來伺候的姑姑,下手起來絕對不會手軟。
我更加要讓煙茶知道,她和我能扳倒一個華灼兒,就能再扳倒一個謝輕吟。
一夜在嘈雜中度過。
昨夜的火勢蔓延,燒了五個宮殿,有數(shù)十個宮女太監(jiān)死亡,姜媚兒左臉頰被燒了有手心大的印子,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一夜沒睡,如何給她治理臉上的燒傷。
初歌死的慘烈,也成了眾多妃嬪們爭先恐后訴說的對象,謝輕吟聽著她們說,像個沒事人似的,時不時的評上了幾句。
我看著她,協(xié)理六宮,眾多妃嬪的阿諛奉承讓她膨脹,認為自己鐵板釘釘是這后宮之主了。
一連幾天過去,我的后腦勺已經(jīng)結(jié)痂,手臂上的燒傷也好了大半。
把桌子上的香料粉,往自己的手臂上一擦,掩蓋住傷疤,手臂看著光潔如玉。
隨后用濕帕子一擦,丑陋凹凸不平的手臂,再次呈現(xiàn)。
姜媚兒臉上的燒傷,已經(jīng)結(jié)痂,變成了粉嫩的肉,但是終究變不會曾經(jīng)的光潔。
我拿著裝著香料粉的瓶子,跟著謝輕吟去給皇貴妃蘇慕華請安。
一直沒有動靜的賢妃,像知道謝輕吟的行蹤一樣,我們?nèi)チ苏讶A宮她已經(jīng)在了。
蘇慕華氣色好多了,眼瞅著就能出小月子了。
賢妃故意把話往姜媚兒身上引,謝輕吟眼珠子轉(zhuǎn)動,跟她一搭一唱,把赫連決對姜媚兒特別的寵愛說的獨一份。
我不自覺的覺得謝輕吟有些蠢,蘇慕華有沒有真懷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