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到了赫連璽的面前,他半天不動,只是盯著我,我微微蹙起了眉頭:“我的要求很難嗎?”
赫連璽微涼的手指端過藥,不在乎藥已經(jīng)涼了一口飲盡:“我記下了?!?br/> 我嘴角微勾,拿出了掰開的半塊軍號令,放在桌子上,手敲著半塊軍號令:“它沒了,你就可以亡了?!?br/> 赫連璽視線落下,神色一下子晦暗不明起來,“這是什么東西?”
“你猜?”我丟下這句話,扔下了金瘡藥,端起了托盤和藥碗離開了房間。
走到院門口時,回首,赫連璽手里握著那半塊軍號令,站在門口,淺褐色的眼睛仿佛染了夜的黑,變得漆黑無比,令人看不見里面藏的是何種絕色。
我不得不在心里想著,赫連決和赫連璽他們倆長得真像,一母同胞。
回到桃之夭夭宮,我屋子里的燭火亮了,主殿燭火也通明,我推門而入,謝輕吟正在研究我梳妝臺上的香料。
每一種香料,都被她倒在了臺子上,她非常舍得的到了一大坨,用手搓一搓,用鼻子聞一聞。
聽到我的推門聲,她側(cè)目望來,笑得梨窩淺淺,恍惚之間,我看到了曾經(jīng)的我,和我重生之前的我長得可真像。
“這些香料好好聞,阿酒,你懂香料還懂醫(yī)理,要不要做醫(yī)女???”謝輕吟隨手一劃拉。
“這些都是給娘娘準(zhǔn)備,奴婢還沒有調(diào)配好?!蔽易吡诉^去,隨手把兩種香料混合,放在手心里,味道就不一樣了:“奴婢想調(diào)制一個獨一無二的味道,送給娘娘?!?br/> 謝輕吟就著我的手輕輕一嗅,半瞇著眼,臉上露出一絲陶醉的表情:“可真香啊?!?br/> 而后眼睛驟然一睜,里面全是審視的光:“皇上今日和你出宮了,還受傷了,能告訴本宮為什么嗎?”
赫連決這出一趟宮,鬧的整個皇宮人盡皆知,這是想疼愛我嗎?不,他是想告訴眾妃嬪,有我這么一號人存在,會牽扯到眾妃嬪的利益。
“刺殺!”我微微垂下了眼,扭過身子,把自己受傷的背后給謝輕吟看:“皇上聽聞奴婢出去找藥,又是給媚嬪找藥,便跟奴婢一起出去,說白了就是不放心。”
謝輕吟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妒忌,不過她的臉面維持的很好,“皇上今日回宮,到本宮這里包扎傷口,本宮見到那可怕的傷口,都嚇傻了?!?br/> 我瞬間恭維:“皇上如此信賴娘娘,娘娘在皇上心中,已是不同。”
謝輕吟直起了身子,隨手把我桌子上的香料全部拂掉:“是啊,這一份不同,已經(jīng)讓整個后宮都知道,皇上不但晚上來,白天也來。”
“本宮深受圣寵,在不日將會懷上龍種,坐上皇后之位指日可待。”
赫連決跟她說了什么嗎?
她口氣酸嘰嘰中帶著像被人扼住脖子的恐慌,恐慌什么,進了皇宮,要的就是圣寵,不管寵是真的還是假的,至少要得到。
我瞧著一地的五顏六色的香料,斟酌了一下語氣:“有人給您委屈受了?”
謝輕吟甩了一下衣袖:“誰能給本宮委屈受?本宮現(xiàn)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