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騰蛟雖為首輔,廣西的地方政務(wù)他卻一點兒也插不上手,畢竟那里的官員幾乎很少不是瞿式耜和王化澄的人的。
何騰蛟的楚黨官員在廣西,基本都處于邊緣化,恐怕也只能等到天浪收復湖廣之后,重新回那里赴任了。
何騰蛟和龐天壽兩人的信使用的是同一個信封,而第二封龐天壽的信中說:
自己在外面闖了一個禍,因為一個女孩兒不滿意家里準備給她找的婆家,便聲稱自己是皇上的女人。
龐天壽不明真假,便找了何騰蛟和高必正去了女孩兒家,宣稱皇上準備選秀,而令狐家長女正在其列,龐天壽不準令狐家把那女孩兒許給別人。
本來這是一件成全天浪和那女孩兒可能的浪漫愛情的好事。
而且此前龐天壽也將這事報備過給天浪,當時天浪知道了此事,也只是一笑置之罷了,并不以為意。
可是最近那女孩兒卻傳出了許多不好的風評,這也影響到了皇上的聲譽,龐天壽還因此被兩宮叫過去罵了幾頓。
龐天壽也是在這封信里才告訴天浪,原來那女孩兒要許給的人家是輔臣瞿式耜的大公子瞿玄鈞。
龐天壽唯一個女人打了一次抱不平,還再次把瞿式耜對天浪的不滿給挑起來了。
也許兩宮太后聽到的有關(guān)那女孩兒的事情,便是瞿式耜告知的。
如今那個女孩兒和天浪的事情,已經(jīng)成了廣西坊間的笑話。
從上述兩件事中,天浪看到了朝堂上隱藏的危機,這才急著要回去。
這一夜的雨......
橙紅色的太陽笑得讓人直不起腰,像是煮的半熟的雞蛋黃,讓人垂涎欲滴。
不覺已經(jīng)是深秋,柳江上的江風,吹動著空氣里都是淡淡的清甜,給人帶來一種現(xiàn)世安穩(wěn)的景逸。
當然這樣的祥和是天浪那些勇敢的戰(zhàn)士們用流血和犧牲換來了,他此時也在趕回這片現(xiàn)世安穩(wěn)的路上。
雨后橙紅色的太陽,中午的柳江江邊,被一群家丁和丫鬟簇擁著的一輛寶馬雕欄的馬車,吱呀呀行駛在官道上。
秋日驕陽哪怕是透過道路旁的樹木投射而來的斑駁陽光仍顯得那么的刺眼,馬車中的女孩兒懶懶地閉上了眼,在車中小憩著。
不過女孩兒卻根本睡不著,她心里有許多事情。
這女孩兒十五六歲模樣,是個富家小姐,她膚白勝雪,眉目如畫,若有若無的笑容總是透著幾分倨傲和慵懶。
那一雙似睜微睜的眸子似若桃花,讓男人一見便會心跳不停。
剛剛從古韻悠悠的柳州城中街巷走了一圈,離開一城煙柳,在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江水潺潺,隱隱群山。
一路往東,繼續(xù)路程,既然睡不著,那便觀景聽風,倒也有趣的緊。
“二姑娘,”一個小廝顛顛兒的擦著汗水跑過來,剛剛對著女孩兒露出煽情一笑,卻被女孩蹙著眉冷聲打斷了。
“出了門,便叫我姑娘,不是早告訴過你們了嗎?”
女孩兒的這個要求似乎有些奇怪,本來老爺沒有兒子,只生了兩個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