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這個話說的嗎?您說王化澄連圣旨都敢賣,還那么摳門兒,他留那么多銀子有命去花嗎?”
“大伴兒說的正是這個理兒,不過眼下還不是一刀拿下王化澄的時候,咱還得榨干他的剩余價值!
榨干王化澄這個不用說,龐天壽已經(jīng)猜到了,可‘剩余價值’這個新名詞,龐天壽肯定不懂,于是就皺了眉頭。
“剩余價值是什么鬼,是不是要榨干他的骨髓油啊?”
“差不多吧,還需要他陪著著咱們和東林黨再演一出苦情戲。”
“萬歲,這么做是不是太麻煩了些,您確定真的有必要?”
“不麻煩,而且絕對有必要,現(xiàn)在東林黨替咱們推行了均田令,他們卻以為是朕欠他們的,這就不厚道了,朕求人做事,從來都得讓人感覺他們是欠朕的!
“嗷,”龐天壽笑得臉色泛白,“老奴懂了,萬歲的意思是說,那些人還不知道感謝上帝呀,咱們得讓他知道知道!
這倆人算是一丘之貉,龐天壽這么上道,天浪立刻看他便是一副伯牙遇子期的知音表情。
“眼下王化澄必須收拾,但絕對不能按東林黨給咱畫的道道,朕這幾天正愁著沒有另辟蹊徑的方法呢!
“老奴有,這個可以有!”
看龐天壽這么激動,把天浪嚇了一跳。
“大伴兒不會連這個也準備好了吧?”
“不是老奴準備的,也許是王化澄自己送上門來的,事情是這么這么回事......”
龐天壽顯然有很多遭雷劈的發(fā)財主意去折騰王化澄,不,可以說他對坑害任何一個人都特別的在行。
而在他給天浪出主意的同時,他還沒忘了順便說一下令夕的事。
可天浪根本不認識令夕,對龐天壽的引薦枕席當然也就一笑置之了。
可龐天壽好不容易做了回好人好事,怎么能讓好好的一枚雞蛋散黃了呢?
“哦,看來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啊,兩宮命你撤回撥給她的侍衛(wèi),她便跟你請求要和郁青兒她們一起住。
而保護郁青兒她們,是朕親自下的旨意,這樣一來,侍衛(wèi)便不會被撤走了,她的頭腦,看來很不簡單!
天浪說著,便又眸光微沉,喃喃道:“可她為什么這么需要保護呢?”
“萬歲,您不知道,那令狐俊就是個賣女求榮的投機販子,總想著靠著他的兩個女兒攀上高枝!
“可是大伴兒,在這件事上,你真的不會被人揪住小辮子,讓那些有心人來朕的面前告你一個假傳圣旨之罪嗎?”
“老奴怎敢假傳圣旨?令夕的事情雖小,可老奴卻是與何閣老一起辦的。
所謂的選秀,也不過是閣老的一張票擬而已,萬歲沒有還朝,老奴便把這票擬留中了,等待萬歲回來批閱!
“呵呵呵,你這老鬼,自己的屁股倒是擦得干凈,”天浪淡笑。
“不過你既然這么想幫那個姑娘,那便問問那姑娘的意見,不過千萬別想等著朕還能納她為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