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秋風掃過,落葉襲過。
紫檀大門外,兩人對峙,久久未動。
一片枯黃的樹葉,掛在樹枝上,搖搖欲墜...
一個房間內,胖瘦兩兄弟,正在把玩著樂器。
胖的:“哥哥,最近的百團大戰(zhàn),有目標了么?!?br/> 瘦的:“先別急,我還在等消息?!?br/> 簡單的木桌,mac電腦,整齊陳列的樂器,玻璃隔開的錄音室。
房間內,唯一的裝飾品,是一張掛在墻上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株在沙漠之中,挺直腰椎的枯萎胡楊。
弟弟捂住胖嘟嘟的臉龐一笑:“反正哥哥你就是在等那個小子吧,嘻嘻嘻。”
mac熒幕上,跳出了一條又一條的信息,新入會的社員信息。
哥哥眼眉低沉,始終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信息。
“我說那個猖狂的插班生,不會連進個社團都沒人要吧?連這點實力都沒有,他哪里來的自信,在開學典禮上說出那番話。結果,連頭都沒冒出來么。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倒也好,省了我們的功夫?!?br/> 黑怕學院,雖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每一個學生必須加入一個社團,但從常理來說,一般沒有加入社團的新生,很難在學年結算時,沖進前10%.
無法進前10%,那就意味著,在第一學年,就會被退學。
因為身處社團中,伴隨著不同的研習任務和社團大戰(zhàn),社員都會分到一筆不菲的分數(shù)。
就算公共分數(shù)中扣除月供分后,一般的社團,剩余的分數(shù)分攤到各人身上,都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最后一片落葉,脫離了枝頭,在搖搖晃晃中,觸碰到了地面。
顧飛云困倦地向前一看:“你是誰?。俊?br/> 黃清尷尬的,將鴨舌帽向上一抬,露出了眼睛。
顧飛云看了臉龐后,稍稍清醒了一些:“噢,是你?!?br/> “所以,你想干嘛...”
顧飛云話未說完,黃清就坐在地上,點起了頭,比起手勢,唱起了阿卡貝拉。
“
hatemeevery【day】
hatemeevery【day】
hatemeevery【day】
causeiso【hot】(單押*4)
uhate【me?】(嘲諷)
uhate【me?】(嘲諷*2)
uhate【me?】(嘲諷*3單押*3hook)
我想要賺錢搬到【市中心】
我想要賺錢搬到【市中心】
我想要賺錢搬到【市中心】
你那種破歌我一天能寫【四公斤】(三押*4hook)
我隨便freestyle的第一段只是拿來【當練手】
你知道路要避開bgone這樣它才【方便走】
最討表里不一的社會guai有意見【當面吼】
私下說我壞話的胖兄弟實力差【臟辮丑】(三押*4)
聽到這里,我勸你們別裝【糊涂】
有人惹我兄弟,為你提供包廂【服務】
bgonevseverybody,將圈子燒光【屠戮】(斷句單押*3,里,弟,body)
一直囂張【無度】
aka刀槍【不入!】(雙押*5)
uhate【me?】(嘲諷)
uhate【me?】(嘲諷*2)
”
不知何時,百里彬,已經出現(xiàn)在了二者旁邊。
他微笑的眼睛微微一凝:“阿卡貝拉對決么?!?br/> 阿卡貝拉,無伴奏式的演唱,也是rap對決中的,一種方式。
在沒有伴奏,沒有beat的情況下,完全憑借自身對于rap的強節(jié)奏感,然后再配上非常炸裂的文字,是rapper間,一種高水平的對決!
百里將眼睛看向黃清:“果然是他的性格,用說唱來說話?!?br/> 隨即,百里又將頭移向了顧飛云那邊。
黑色的卷發(fā),沉沉的眼袋,破舊的黑色斗篷,在風中慢慢搖曳。
“那么,小飛你的回應,又是什么呢?”
bg當著顧飛云的面前,秀了一段阿卡貝拉之后,窗臺處,紫荊公寓的人,不約而同的聚集起來。
他們有的是在bg唱到一半時出來的,有的是因為位置關系,從一開始就在窗臺觀望的。
藍色的小腦袋,從308的房間內探出。
蘇岑的小手,緊張地捏著,自己手上,那張磨砂的黑金卡片。
手心出汗,蘇岑緊張地看向紫檀大門。
她在心里,默默為黃清打氣道:“加油啊,黃清同學...”
之前,一直在房間里,看雜志的齊澤,也站在了陽臺處觀戰(zhàn)。
面前的頭發(fā),剛好擋住了他的眼睛:“技術流的阿卡貝拉么...那么,黑衣學長的回應是...”
秋風再次掃過,黑篷被吹得嘩嘩作響,在空中舞動起來。
顧飛云的眼睛,睜開了很多,眼袋的黑色,似乎已消散而去。
只是,這次,那雙被血絲牽連的眼睛,那一輪血月,并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
不同于黃清,顧飛云沒有點頭,他就站在那里,身體各處,都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