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被扯開的聲音,突兀地在空氣中響起,驚得沈傾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滿心的荒蕪與悲涼,沈傾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了。
現(xiàn)在,他們還在走廊上,他們的小川,還生死未卜,他怎么能對她做這種事!
“放開我!放開我!慕二少,你放開我……”
沈傾啞著嗓子嘶吼,她攥緊了拳頭,恨不能砸碎面前這張無情又冷漠的臉。
綿軟無力的拳頭,憤恨地砸在慕歸程的身上,她這點兒力氣,真的砸不疼他,可她的動作,卻讓他格外的憤怒。
她對別人,總是曲意逢迎,也就對他慕歸程,她只會,厭惡而又抗拒!
“放開……”
生怕慕歸程真的在這里就不管不顧地要了她,沈傾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讓他得逞。
但沈傾知道,不管她怎樣堅持,她如何卑微地想要守護住自己最后的那一點兒驕傲,最終,他都會將她所有的驕傲摧毀得片甲不留。
“搞什么啊搞!”
走廊盡頭房間的大門忽然推開,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罵罵咧咧地走出來,沒好氣地瞪著慕歸程和沈傾。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那男人邊說,邊皺著眉頭打了個哈欠。
他這幾天,每晚上都會被吵醒,他們這一層,住了一位女人,經(jīng)常晚上帶人回來,吵得別人無法好眠。
那男人睡得迷迷糊糊的,他隱隱約約見慕歸程和沈傾抱在一起,自然覺得,是那個女人,又帶了男人回來。
他暴躁地踹了木板門一腳,“每天晚上帶不同的男人回來鬧騰,臉還要不要了?!”
聽了那男人的話,慕歸程的眸光,寒得幾乎要將被他按在懷中的沈傾凍結成冰塊。
他明知道沈傾不要臉,但這樣被人毫無遮掩地說出口,他心口還是難受得如同被扎了無數(shù)把刀。
沈傾知道,那個男人,是認錯人了,不過,她也懶得跟慕歸程辯解了。
別人說什么話,他都深信不疑,她說什么,她都不會信,她本來就已經(jīng)夠累了,又何必,再白費力氣!
那男人氣很大,他罵了一會兒,依舊覺得不解氣,他正想再罵幾句,狠狠地抒發(fā)一下胸腔的不快,慕歸程冷凜的視線,就掃到了他臉上。
慕歸程這一眼,讓那男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他那微張開的嘴,不由自主閉合,竟是再也說不出半個臟字。
莫名覺得膽寒,他快速拉開房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走廊里面只剩下了慕歸程和沈傾兩個人,但因為剛才那一出,慕歸程也做不到繼續(xù)在這里教訓沈傾。
他知道這個女人沒臉沒皮,不在乎被人看到她的身體,或者說,她巴不得把自己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了,讓全世界的男人欣賞。
但他就是不喜歡,讓別的男人看到沈傾的身體。
他想,不是因為他在意她,他只是不想,讓一個臟東西,到處污了別人的眼吧!
手上驟一用力,慕歸程就粗魯?shù)貙⑸騼A打橫抱起。
“放我下來!”
沈傾當然不愿意被慕歸程帶走,她的手機還在這里,她還要救她的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