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
大哥?。?br/> 慕歸程的大手,順著沈傾的肩膀,一點(diǎn)點(diǎn)落到她的脖子上。
沈傾,你說你愛大哥,可你,還不是騙了大哥,一次次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沈傾,別說愛了!
你這種骯臟的女人,只會(huì)褻瀆了愛!
慕歸程真想擰斷這個(gè)惡毒的女人的脖子,可就算是恨到一想到她的名字心就疼,他依舊下不了手。
他頹然地收回自己的手,自嘲一笑,他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衫,西裝筆挺,如芝蘭玉樹,他涼而淡地掃了沈傾一眼,轉(zhuǎn)身,拿了車鑰匙,就快速往房間外面走去。
沈傾依舊沉浸在那個(gè)痛苦而又絕望的夢(mèng)境之中,她無助地?fù)u著頭,一遍遍呢喃,“大哥,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世人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活到今時(shí)今日,沈傾才明白,對(duì)她這種人來說,死,是最大的慈悲……
血癌晚期的病人,一般都會(huì)全身疼痛。
平日里,沈傾的身體,都疼痛得厲害,昨天晚上被慕歸程折騰得那么狠,她的身體,更是如同被人剝皮抽筋一般的疼。
腦袋,也暈得厲害,應(yīng)該是又發(fā)燒了。
她下意識(shí)伸出手,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去找感冒藥和止痛藥。
摸了個(gè)空,她才意識(shí)到,這里,是傾城居的主臥,不是她住的小旅館的房間。
想到她的小川還在受苦,沈傾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她起身,就想要隨便找件衣服穿上,好趕快去警察局報(bào)警。
還沒下床,她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慕歸程。
慕歸程身上依舊穿著昨晚的西裝,他的襯衫上,因?yàn)樽蛲韯?dòng)作太激烈,留下了細(xì)微的褶皺,可他那張臉,生的真的是太好了,縱然衣服有瑕疵,他看上去依舊筆挺而高高在上,矜貴無雙。
“沈傾,吃藥!”
沈傾指尖輕輕一顫,她抬起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慕歸程。
他這是,注意到她發(fā)燒了,特地給她準(zhǔn)備了藥?
是不是,她小九的心,對(duì)她,并非完全只是一塊鐵石?
也是不是,只要她好好跟他說說話,他還愿意,幫她找他們的小川?
沈傾心中莫名有些委屈,她的眼圈,克制不住生理性地泛紅。
她輕輕咬了下唇,正想說些什么,他就將手中的藥片,狠狠地砸在了她臉上。
“沈傾,廉價(jià)如你,只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過牽扯!若你懷孕,更不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只希望,你以后別再將你懷的種,賴在我身上!”
沈傾顫抖著伸出手,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于抓起了落在地上的那顆藥。
原來,是那種藥?。?br/> 她還以為,是退燒藥呢!
可笑她還以為,她的小九,其實(shí)還是有心的。
是她又自作多情了。
她果真是病糊涂了,她竟然又忘了,昨天晚上,他是如何固執(zhí)地不信她,又是如何決絕地將她的手機(jī)踩碎。
更是忘了,他將她狠狠地按在身下,一遍一遍折磨,于她,是怎樣的屈辱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