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顏懷瑜有些疑惑的是,她的月寒之體遇見了秦咚的炎日之體,有很大的反應(yīng),最初的觸碰總是會激蕩不已,讓人身心顫動。
就像在烈日之下大汗淋漓,剛剛走入低溫的空調(diào)房間,那一刻身體受到的刺激要遠遠大過于降溫帶來的舒適感。
適應(yīng)了之后才會漸漸變得舒適而愜意,兩種體質(zhì)才會陰陽調(diào)和,融洽自如。
可是秦咚根本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似乎既不知道他自己的體質(zhì)特殊,對她也沒有什么特殊感應(yīng)。
這是怎么回事?顏懷瑜昨天回去之后便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炎日之體本就只存在于傳說之中,再古老的典籍中也沒有明確和詳細的講解。
顏懷瑜甚至懷疑,自己是第一個真正發(fā)現(xiàn)炎日之體的人,也只有她的月寒之體才會對這種體質(zhì)如此敏感。
修煉界要是有個諾貝爾獎,憑借著發(fā)現(xiàn)炎日之體的存在,估計也能獲獎了。
顏懷瑜思索著,手指按住手套的邊沿,透過鏤空的花紋可以看到自己的肌膚白皙如玉,被他觸碰以后也許會變成粉粉的顏色?
她把手套往下拉了拉,然后縮了縮胳膊,把手套脫了下來,心中略微有些羞澀,手并非什么敏感或者隱私的部位,在男女間的曖昧意味遠遠不如腳,卻讓顏懷瑜產(chǎn)生了類似在他面前褪去絲襪的感覺。
今天有了心理準備,應(yīng)該不會像昨天那樣失態(tài),顏懷瑜美眸流轉(zhuǎn),輕聲說道,“我怕癢,你看手相,最好不要碰到我的手掌心。”
顏懷瑜并不相信秦咚會看相,多半就是報復(fù)下她,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秦咚并沒有大男孩想要別人重視自己而裝模作樣穩(wěn)重的心態(tài),孩子氣的舉止根本不加掩飾。
就像昨天到他家樓下,他看到她,開口就是“顏白鷺的媽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她有很大的不滿似的。
要是日月山那里的年輕人,哪怕心里藏著私仇怨氣,臉上依然會笑語盈盈,不露絲毫情緒。
可在顏懷瑜看來,這都是落了下乘的表現(xiàn),一副深藏不露的樣子,也不想想自己有什么資格在顏懷瑜面前深藏不露,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的演技了。
終究還是外界的孩子比較真實,比較可愛。
“不會?!鼻剡颂统鲆恢粓A珠筆,“我看手相的方法比較特殊,要先勾勒出你的掌紋,再仔細觀察?!?br/> 日月山的奇門遁甲之術(shù)種類繁多,其中也包括相術(shù),顏懷瑜少有涉獵這方面的東西,倒也聽說過,好像確實有這么一種方法。
“你轉(zhuǎn)過頭去,等我勾勒完了,你才可以回頭?!鼻剡嗽俅紊髦囟鴩烂C地要求。
顏懷瑜沒有意見,卻被他勾起了一點好奇心,配合地轉(zhuǎn)過頭去。
秦咚低下頭來,看著她綿軟細嫩的手掌,第一次留意到原來女孩子……不對,女人的手掌竟然可以這么好看,保養(yǎng)的珠圓玉潤,不像熱愛學(xué)習(xí)的西坡中學(xué)高三女生那樣,不可避免地有些粗糙。
她說自己怕癢,好像是事實,秦咚的手偶有碰到她的手掌,圓珠筆畫來畫去,她一直側(cè)身背對著秦咚,可以看到女人玲瓏妙曼的身段輕顫,扭動,時而低下頭去掩嘴,似乎是強忍著笑意。
“好了。”秦咚很快就畫完了。
顏懷瑜抬手按在胸口,慢慢轉(zhuǎn)頭,卻看見自己手掌里還有什么勾勒出的掌紋,秦咚竟然在她掌心里畫了一只烏龜。
“讓你逗我,我們扯平了?!鼻剡水斎徊粫词窒?,只是作為公主殿下的首席孵蛋人,秦咚只有被公主殿下欺負的時候才放棄反抗,別人逗他,他當然要回擊。
其實他也想偶爾反抗一下鳳啾啾,例如燒她的腋毛之類的……不知道她有沒有腋毛,秦咚沒見過,在鳳啾啾眼里,如果胳肢窩都會露出來,那就屬于破破爛爛乞丐穿的衣服。
估計沒有,白茗茗就沒有,秦咚覺得白茗茗的腋下細嫩好看,會讓秦咚青春期的荷爾蒙微微蠢動。
顏懷瑜看到自己手心里的這只烏**伸的特別長,和身體差不多,不由得“噗哧”笑出聲,這就是年輕男孩有趣的地方,不那么穩(wěn)重,會做一些無聊的事情,卻容易讓女人覺得可愛而心神放松。
這就是女人們總喜歡小男孩的原因之一,和成年男人相處真的太累了,他們的眼神,他們的香水味,他們的服飾搭配,往往都藏著掖著各種心思和暗示。
“那我這只手三天不洗了?!鳖亼谚ぷ旖俏⒙N,決定再逗一下他,然后把手套戴上了。
秦咚愣了一下,這些中年婦女都是這么放得開的嗎?怎么可以隨意調(diào)戲他……秦咚記得這種什么三天不洗手的話,常見于男人摸了女人,占了很大便宜以后才這么說。
這時候在顏懷瑜身上的感覺,倒是讓秦咚發(fā)現(xiàn)她除了身材和相貌,又略微有點像榮姨的地方了。
榮姨有時候也會用那種略帶逗弄的語氣說話,讓秦咚面紅耳赤。
一時間他甚至有些恍惚,許許多多和榮姨在一起的畫面浮現(xiàn)出來,如果說媽媽是秦咚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那么榮姨就是最重要的知己和朋友,知他冷暖,懂他所需所求。
大概是沒有料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讓秦咚沉默下來,顏懷瑜望了一眼窗外,江邊園林已經(jīng)顯露出了茂密幽遠的邊界。
“你要是能三天不洗手,我就三天不吃飯?!鼻剡嘶剡^神來說道,他壓根就不信,顏懷瑜這種女人,精致到皮膚上仿佛連毛孔都不存在,身體上每一個部位都精心保養(yǎng),不洗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