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嬰也不說話。
最終我們在雪地里站了許久,我將身上的狐裘脫下披到他的身上,他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
我轉身看著地上的腳印一步一步走出院子,將出院子之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桓嬰依然立在原地,朝著我的方向,微微側耳聽著。
我回到家中,總覺得自己有事情尚未完成,仔細想來卻又沒有什么事情。
于是在恍恍惚惚中又是一月過去了。
一日,于餐桌前,母親猶豫著問我:“為何近來總是神思恍惚,是否有了中意之人?害了相思?以你的年紀早應婚配了,你若看上了誰,我相信不管是哪家的女子都不會反對的。”
我詫異,詢問母親,我看上去像是害了相思嗎?
母親慈愛的笑著點頭,沒有說話。
我的內心猶如霹靂劃空,仿佛籠罩于內心的烏云終于散去,陽光穿過烏云灑向了大地。
我終于明白了,我原來是害了相思。
雖然我是一個男子,可是又有哪條王律規(guī)定,男子就不能對另一個男子害起相思呢?
堵在心口的石頭也落了下去,我覺得整個身體都變得輕松了,還隱隱有一種喜悅之感。
我決定翌日就去召公府見桓嬰,將我的想法皆告知予他。
然后將他接來我的家中,至于未來該如何,那就等未來來了再做打算。
當時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未來,永遠都沒有來。
也許召公沒有想過我會再來找桓嬰,一時語塞。
最后再嘆氣說道:“桓嬰半月前已經死了,是我疏于管教,府中門客之間起了沖突,桓嬰受傷后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