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南大門的街道上。
一家看起來和金公主相比規(guī)模絲毫不落下風(fēng)的按摩店門前,林巍停下了腳步。
他壓了壓頭上的帽子,又檢查了一下手上的黑色皮質(zhì)手套,扭頭看向大頭:“就在這?”
“這是南門派最重要的店。”大頭低聲說。
此刻,一行八人手持棒球棍站在店門口的形象早已讓周圍的路人知曉了情況,許多人匆忙繞路,甚至還有人干脆原路折返換條道走。
林巍望了望按摩店的名字。
‘溫柔鄉(xiāng)’。
“西八,名字還起的挺到位?!?br/>
林巍笑了笑,低頭便看見了此刻按摩店一樓大廳內(nèi)的三個人匆匆忙忙的正在試圖先關(guān)門再說。
他往前一步,將棒球棍直接堵在門縫里,偏過頭去,對著里面直面著他的那位表情慌亂的年輕人低聲說著:“丁青哥讓我來向你們問好?!?br/>
“西八!??!”那年輕人大抵是腎上腺素上了頭,眼瞅著對面只有八個人,也沒有拿什么厲害的武器,感覺關(guān)門無望,干脆拉開大門,猛地一拳揮了出來。
林巍只是一個側(cè)身,雙手握著棒球棍,橫著一砸,砰一聲悶響,這年輕人便捂著肚子哎呦一聲倒地。
感受到手掌心微微發(fā)麻發(fā)痛,林巍舉起棒球棍晃悠了幾下。
看來揮舞棒球棍也是有技巧的。
“西八!砸!”大頭一聲爆喝,猛地一腳踹開礙事的玻璃門,玻璃門咣當(dāng)一聲碎了一地。
林巍一只手遮著臉,面色不善的扭頭盯著他,拍了拍身上的玻璃渣子。
大頭下意識的訕訕一笑,而后猛地往前一沖:“林哥!對不起!”
此刻按摩店一樓剩下的兩個小年輕早就急沖沖往二樓跑去了,林巍也不急,身邊的小弟們魚貫而入,他則左右打量了一下,仰頭看見了卷簾門。
他伸手抓住卷簾門的把手往下一拉,隨著咔嚓的聲響,卷簾門完全遮蔽了正門,內(nèi)里的景象就被完全隔絕了開來。
林巍拍了拍身上的玻璃碎渣,看著那被自己揮了一棍子的小混混弓著身子正要起身,又飛起一腳收了力氣踢在他下巴上,干凈利落的完成了ko。
而后,林巍才慢悠悠上了樓。
此刻的二樓早已是一片狼藉,尖叫聲不絕于耳,衣著清爽的小姐姐們從房間里跑出來,在走廊里一邊尖叫一邊在粉紅的燈光下跑動,而幾個無辜的客人則裹著浴袍,捂著褲襠無頭蒼蠅似的。
“對不起!”
一個姑娘慌不擇路一頭撞進(jìn)了林巍懷里,林巍只是微笑:“后門在哪?”
“這,這邊?!蹦桥⒘糁诹治】磥矶嗌儆行┓侵髁鞯呐钏删戆l(fā),畫著濃妝看不出年紀(jì)。
“謝謝,女人出去,客人出去,其他的誰也不準(zhǔn)走?!?br/>
林巍大喝一聲,甩飛棒球棍,將一個提著椅子穿著服務(wù)員衣服的小混混精準(zhǔn)爆頭。
“呀,你們經(jīng)理在哪?”
“辦,辦公室?!迸㈩濐澪∥〉?,被林巍摟著肩膀,也不敢跑了。
林巍點點頭,走了幾步,撿起棒球棍,看著亂砸亂沖的大頭幾人搖了搖頭,對丁青手下的戰(zhàn)斗力有了一個大概的認(rèn)知。
他之所以晚一步上來,就是想看看這群人的成色,現(xiàn)在大概懂了...怪不得丁青會直接讓自己當(dāng)這次行動的負(fù)責(zé)人。
林巍放開女孩,那女孩這才邁著小碎步,打量著他的臉色,小跑著離開。
而林巍則敲了敲走廊邊大敞著的房門,房間內(nèi)的大頭正興奮地拆著家,把浴室的鏡子砸了個稀巴爛。
這憨逼就不覺得手疼嗎?
“呀,大頭,帶人去后門守著,留兩個人砸就行了,什么破玻璃值幾個錢,西八,來兩個人,把經(jīng)理室的門撞開,做事不分輕重的嗎?”
林巍不得不出來指揮了起來,這下子,無頭蒼蠅似的亂竄的手下們才有了明確的目標(biāo)。
大頭帶著人抓了個抱頭蹲在角落不敢亂動的女人帶路,五個人跑去后門,還有兩個滿臉上頭的小年輕則猛踹走廊深處的經(jīng)理室的大門。
幾腳之后,大門被一腳踹開,但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把砍刀,一個小年輕躲閃不及被一刀砍中胳膊,慘叫一聲往后跑路,而另一個年輕人則面露兇光,拿起棒球棍當(dāng)頭就朝里面一砸。
辦公室內(nèi)傳來一聲慘叫,那年輕人還要提著棍子去補刀,林巍就已經(jīng)到了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肩膀。
“別激動。”
年輕人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林巍扭頭看他:“你叫什么?”
“崔永豪?!贝抻篮姥劾餄M是猙獰,瘦高的個頭比起林巍也矮不了多少。
林巍點頭,扭頭看向辦公室內(nèi),那吃了一棍子,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正晃晃悠悠的起身,提著砍刀指向林巍。
“西...你是誰?。俊彼吨ぷ哟蠛爸?,腳下卻連連后退。
林巍半點不懼的往前走著:“林巍,記住了嗎,西八崽子。”
隨著一聲爆喝,手里的棒球棍被林巍直接甩向了那中年人,中年人下意識用刀去擋開,但林巍卻趁此機會沖到近前,一腳踹在他肚子上,讓他重重撞在辦公桌上。
狼狽倒地后,中年人還來不及抓緊刀柄,一只腳便精準(zhǔn)抓著空隙踢在他的手腕上,砍刀飛出,之后便是一只手抓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