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童小兔睡醒了,緩緩睜開眼睛,恍惚間,見到一個正盯著自己看的小男孩。
男孩淺色的眼瞳透澈,泛著淡淡的溫柔,脫俗的靈韻,第一眼,令人聯(lián)想到煙霧朦膿的山水墨畫。
微愣之后,意識稍微清楚了,小兔張口想叫“蘿卜哥哥”,結(jié)果嗓子干澀,徹底啞了。
“小兔別說話,”小小的身子骨散發(fā)出一絲絲沉穩(wěn)的氣質(zhì),他沉聲道,“醫(yī)生說小兔要多休息?!?br/> 這么說完,他又解釋了自己在這里的原因,這幾天,他會好好照顧她,和童叔叔一樣。
“童叔叔去餐廳拿小兔的早飯了,如果小兔想要回家,童叔叔今天就能帶小兔……”
不等男孩說完,童小兔不停搖頭,輕輕吐著:“不回去,唱歌?!?br/> 還惦記著要給偏遠山區(qū)小朋友唱歌的事情,蘿卜哥哥連琴譜都寫好了,還沒有排練過呢。
“真是一只傻兔子,”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才好了,無奈地嘆氣,“小兔難道還想要唱歌嗎?”
用力點點頭,距離表演的那天還有好多時間呢,她覺得自己修養(yǎng)個半天,最多一兩天,嗓子一定沒事的。
比劃了好幾個手勢,意思是“筆”和“紙”。
齊洛白很快會意,給小兔找來了紙筆,遞給她之前,有一些猶豫。
見她手心還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他擔(dān)心地詢問道:“小兔可以寫字嗎?手還會不會疼?”
女孩聽了,笑著朝男孩搖了搖頭。
其實都是一些皮外傷,雖說一點都不疼是不可能的,但經(jīng)過一個晚上,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拿拿筆,寫寫字,完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