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尤里悠他們離開雷力的住宅,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漸晚起來。
尤里悠等人乘坐教會馬車,朝著附近的古德教堂去。
馬車內(nèi),婕拉不斷向尤里悠和尼亞行禮道謝,感謝帶她出這個恐怖的侯爵府。
尤里悠和尼亞則慶幸,他們趕來的及時,才讓婕拉沒受到雷力的摧殘。
畢竟前面那些女孩子,身上都傷痕累累的。不像婕拉這么幸運,只是有些受到一些驚嚇。
對于尤里悠和尼亞關(guān)心,婕拉倍感溫暖。她卻還是有些拘謹,不敢坐下,都是低著頭站著。
婕拉偶爾用余光偷偷打量尤里悠,感覺他似乎有些面熟。
但是尤里悠待人溫和,身上氣質(zhì)不凡,是婕拉迄今為止見過高貴的人。
面熟?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太多了。這種大人是不會和自己這種女奴隸有交集的。
尼亞則一直盯著尤里悠,眼中卻有十萬個為什么?
婕拉這副拘謹?shù)哪?,已?jīng)讓尼亞看出來,她根本就不認識悠大人。
加上尤里悠也沒有特意去和婕拉解釋,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意。
那么悠大人怎么會對她牽腸掛肚呢?尼亞繼續(xù)盯著尤里悠,希望他趕快解答疑惑。
同樣站著的婕拉,眼里也充滿疑惑。
“我和這位大人應(yīng)該是素未謀面,為什么這位大人會點名自己?”
婕拉和尼亞都是疑惑的小眼神,看樣子都在等自己發(fā)話。
哎——不解釋也不行,尤里悠知道自己必須解釋個所以然出來才行。
沒想到救下婕拉之后,還要面對這么頭疼的問題?
尤里悠想來想去,實在不知該怎么解釋,那——只能編個謊言了。
尤里悠只能開口說,婕拉是自己很好朋友暗戀的女孩子。有一天,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朋友在離開之前就囑托起自己,如果有能力的話,就幫忙照顧下婕拉。
“這個朋友和我有過命的交情,對于他的囑托,我自然會竭盡全力給他辦到的?!?br/> 尤里悠編造謊言已經(jīng)信手捏來了。
確實尤里就像一個老朋友似的,過命交情也是真的。其實有一些也是真的,并非胡說一通。
“原來是悠大人交情匪淺朋友喜歡的人,怪不得和婕拉見面沒有熱烈的問候?!?br/> “原來是重要朋友的托付呀?!?br/> 結(jié)合尤里悠對婕拉的態(tài)度,尼亞對這個解釋,已經(jīng)是深信不疑。
“太好了,悠大人和婕拉不是什么親密關(guān)系?!蹦醽喌男睦锖孟褚菜闪艘豢跉猓谕低蹈`喜著。
尼亞也明白去很遠地方的意思,只是悠大人說的比較含蓄而已,很有可能是臨終前的囑托。
有——有人暗戀著我?婕拉捂著嘴不敢置信。自己只是一名奴隸,怎么會有人喜歡?
還委托這位溫文爾雅的大人照料我。
這番解釋似乎有些用處,婕拉漸漸放下拘謹,慢慢的坐了下來,能正常和尤里悠交談了。
似乎都是在談及那位朋友的話,尼亞感覺插不上話,就安靜聽著她們的交談。
尤里悠試探的問道,平常是否有注意到經(jīng)常被人關(guān)注?
“當然有了大人,身為奴隸一舉一動都要小心翼翼,不然破壞花草是要被責罰的?!辨祭J真的解釋,看得出很盡職。
“我指的是另外一方面,比如男女情感這塊?!?br/> “有——有的?!辨祭櫰鹈碱^,表情有些不自然。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那個,令人厭惡的矮小身影。
“呃——那還有沒有默默對你好的人呢?”尤里悠看見她臉色不對,也知道想到不好的人了。
“我——我不太確定,不過,有個人曾經(jīng)救過我?!?br/> “但——那件事,有些難以啟齒,我至今都會做噩夢。”
“所以,我不敢在提起。我——我就沒敢向他道謝。”
婕拉慢慢回憶起來,話語中有些愧疚。
那個瘦瘦高高的身影,留著長長遮眼的頭發(fā)。被欺負時一言不發(fā),是個性格孤僻的男孩子。
“那你記得這個男孩的名字嗎?”尤里悠溫柔問道。
也想知道尤里這么付出,能不能得到一絲慰藉?
“記——記得,我之前和別人打聽過。他叫尤里,我之前和他在工作中有交談過。”
“我——我都沒勇氣和他道謝,因為想到那件事,我心里就很難受?!?br/> “我收集了很多鮮香的花瓣,特意做了個香囊想送給他??上?,沒多久我就被調(diào)走了?!?br/> 說到這里,婕拉已經(jīng)從衣兜里面拿出個香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