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雖然只是最佳新人,但這是盛世娛樂的藝人第一次拿獎,陸安琪認為是個好兆頭,決定要開慶功會熱鬧一下,頒獎禮結(jié)束接受采訪后夏棲飛回本市,直接被拉到了陸安琪包下的嘉年華里,許天晴和姜江他們都來了,夏棲進門就迎著眾人連聲的問好,忙不迭的道謝。
眾人熱鬧了一陣后又紛紛同夏棲單獨道喜,夏棲受寵若驚,來者不拒,一會兒就喝的臉頰發(fā)紅。
“好了,少喝一點?!标懓茬鬏p輕按了下夏棲的酒杯,笑著壓低聲音,“他一會兒過來,別醉了。”
陸安琪沒指名道姓,但任誰都知道“他”是誰了,幾個和夏棲關(guān)系好的女藝人露出心照不宣的揶揄笑容,夏棲只能裝沒看見,低頭笑,等人少些的時候才小聲問陸安琪:“陸先生不是有工作嗎?”
“是有工作,不過知道你今天拿獎,公司還有慶祝,會過來看一眼?!标懓茬骺戳丝磿r間,叮囑道,“估計一會兒就到了,別喝太多,他也呆不長,我讓人定了小包間,你們一會兒自己去說話,等他走了你們隨便瘋?!?br/> 夏棲乖乖答應(yīng)著,當即不再喝酒了,幸得大家已經(jīng)恭喜完畢,開始各嗨各的了,夏棲坐到吧臺一角,邊刷微博評論邊等陸軒。
微博評論早已爆了,粉絲們都在恭喜他,夏棲跳下高腳椅,找了個光線充足些的地方自拍了一張,發(fā)微博感謝粉絲們一路的陪伴。
“夏棲……”
夏棲抬頭,姜江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了,夏棲忙笑道:“江哥?!保讲挪]跟眾人一起來恭喜他,夏棲決定還是再喝一杯,姜江過去一直照顧他,這半年雖不知為何疏遠了他,但夏棲心里一直將他當前輩,很是尊敬。
姜江看著夏棲,目光復(fù)雜,猶豫了下道:“夏棲……”,周圍太鬧了,說話實在太不方便,姜江看了看左右,“跟我出來下吧,有點事一直想跟你說。”
夏棲不明所以,放下酒杯跟了出去。
姜江一路將夏棲帶出好遠,幸得整個樓層都被陸安琪包了,還是能找到個安靜的地方,姜江深吸了一口氣,道:“夏棲,對不起?!?br/> 夏棲愣了。
姜江將之前知道柏沐川要害他,自己卻沒有告訴他的事說了出來。
姜江似是憋了很久,說完后如釋重負,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我知道陸總很護著你,你可以告訴他,我不怕陸總會教訓(xùn)我,我……夏棲,我真的,真的很抱歉?!?br/> 姜江眼中盡是羞慚:“我當時很嫉妒你……對不起?!?br/>
“我不會告訴陸先生的?!毕臈珦u頭,“您放心。”
姜江蹙眉,夏棲笑了下:“您本來不用告訴我這些的,但您還是說了?!保赡苁怯羞^私心,但歸根究底他不是個壞人,不然不會一直因良心不安而對自己躲躲閃閃,如今還特意將當時的實情說了出來。
夏棲真心道:“上次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想要害我的是柏沐川,我心里清楚的,而且……這段時間,我大概也猜到您一直躲著我是為了什么了。”
“我被雪藏那會兒您一直照顧我,上課時帶著我,教我唱歌,在別人欺負我時替我解圍……”夏棲一笑,“我都記得的?!?br/>
想起當初同在珠光時默默無聞的那些年,姜江眼眶瞬間紅了。
姜江長吁了一口氣,揩去眼角眼淚,低聲道:“謝謝你……”
“剛到盛世后我一直沒什么工作,同期的藝人一個比一個混的好,新人們搭上大老板的也比我吃得開,我……我當時瘋了……”姜江痛苦的搓了搓臉,“是我鬼迷心竅了……我早就知道,你跟柏沐川他們不一樣。”
夏棲深呼吸,他知道姜江一直非常厭惡圈里這種事,他還依稀記得,當初有位很有名氣的導(dǎo)演想包養(yǎng)姜江,如果姜江答應(yīng)了,那他現(xiàn)在的成就肯定不止是這樣,但是姜江當時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說起來,姜江其實是個難得的只靠自己的能力在圈里打拼的藝人。
“夏夏……”將話都說開后姜江心里好受許多,他看著夏棲,突然覺得他跟初識時沒有任何區(qū)別,忍不住道,“你……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我還記得你剛進公司那會兒,那個官二代要你陪他,你差點被打死也沒答應(yīng),你不是這種人啊,你為什么……”
“姜哥?!毕臈珶o奈一笑,抬眸道,“那你知道,當初我是怎么逃出來的嗎?”
姜江怔了下,他當時跟夏棲并不熟,也是那件事之后才知道公司有這么一個人,也是因為這件事,在夏棲恢復(fù)好回公司后姜江才一直格外照顧他。
夏棲抿了下嘴唇,低聲道:“當時是陸先生救了我?!?br/> 姜江不可置信道:“陸總?”
幾年前那段不堪回憶再次涌現(xiàn)到眼前,夏棲閉了閉眼:“我當時在飯局上被下了藥,什么都不知道,沒有意識的時候就被抬去了包間里……稍微清醒點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來了,他想……呼……”
“我不答應(yīng),雖然被下了藥沒什么力氣,但我不配合,他根本壓不住我,我踢了他,給了他幾拳,但頭太暈,打不過他……他應(yīng)該是磕了藥,找了個酒瓶砸我,差點把我鼻梁打斷……最后酒瓶子碎了,他說再不聽他的就劃我的臉,我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做這行無論如何不能毀容,我跟瘋了一樣往外跑,居然真的跑出來了,但沒用,隔壁包間里就是他的人,他們出來要抓我,我跑到走廊上,正好被陸先生遇見。”
夏棲嘴角溢出一絲幸福笑容,小聲道:“侍應(yīng)生看到我都嚇跑了,只有陸先生沒躲,我跑到他身邊去,那些人認出陸先生來,也看出我被打的厲害了,怕事,就跑了。”
那天是陸軒將夏棲送去了醫(yī)院,為他交了定金,在夏棲當時的經(jīng)紀人趕到時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