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寒剛剛回到市區(qū),還沒來得及去寒山觀視察一下進(jìn)度便接到了張朝武的電話,據(jù)說張朝武有事需要凌初寒幫忙。
“張老板,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在渝市您可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哪輪得上我來幫忙呢?”凌初寒納悶的問道,此時他已身在張朝武的民國巷別院里。除了張朝武之外,白竣文和慕尼黑也在。
白竣文在場倒是可以理解,可慕尼黑向來與張朝武不和,不知道是什么風(fēng)把他也吹了過來。
張朝武笑了笑:“賢侄就不要謙虛了,能單槍匹馬從小小洛手里救出人質(zhì)的,估計渝市找不出第二位,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人選了?!?br/> “賢侄”這一稱謂最初源自于白竣文,因為凌初寒和白伊是朋友,白竣文身為長輩,這么個叫法也沒什么問題,而張朝武與白竣文在表面上稱兄道弟,自然也就把稱謂復(fù)制了過來。
看來張朝武的消息的確靈通,這不出三天,白伊被綁,小小洛被凌初寒打致殘廢很快便傳到了張朝武的耳朵里。單槍匹馬闖虎穴,在張朝武看來,凌初寒又多了一條可利用的價值。
“如果你能完成這次任務(wù),錢不是問題?!睆埑溲a(bǔ)充道。
“我不缺錢!”凌初寒的直言嗆了張朝武一臉。
坦白說,凌初寒現(xiàn)在確實不缺錢,不過最重要的是,凌初寒不想做一個被有錢人呼來喚去的傻瓜。從張朝武剛才的話語中可以得知,這次任務(wù)是需要動武,而且難度不低,他犯不著為了錢去冒險。
白竣文說:“張兄,我看還是給初寒說實話吧。初寒深明大義,一定會理解的?!?br/> “還是我來說吧,”慕尼黑白了張朝武一眼:“什么大義到了你們口中都會變味?!?br/> 凌初寒好奇的看著慕尼黑,他知道因為青銅馬的事,慕尼黑與張朝武之間并不太愉快,但現(xiàn)在看上去,慕尼黑是要摒棄前嫌與張朝武合作了,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慕尼黑說:“青銅馬你已經(jīng)見過了,不過你或許還不知道,同樣的青銅馬,一共有四匹。”
“四匹?”凌初寒開始有些明白了,難怪當(dāng)初新佑衛(wèi)門和徐正卿說到青銅馬現(xiàn)身大峽谷時,張朝武和白竣文都沒有感到意外。并且根據(jù)張朝武之前的表現(xiàn),他屋里暗藏的那匹所謂的贗品青銅馬很有可能是正品之一。
“沒錯,《詩經(jīng)》中提到的‘駕彼四牡’,指的就是這四匹青銅馬。據(jù)傳,聚齊四匹青銅馬,可以打開一處華夏的寶藏。不過由于年代久遠(yuǎn),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在少數(shù),甚至不乏某些國外的家族或社團(tuán)。前些日子在大峽谷傳出青銅馬現(xiàn)世的風(fēng)聲,各路人馬趨之若鶩,原本徐正卿已經(jīng)取到青銅馬,但卻在大峽谷遭遇到歪果人的伏擊?!?br/> 慕尼黑豪邁的喝了一大碗水,接著說道:“如果青銅馬是被任何一個華夏人得到,我都不會趟渾水,但絕不能讓歪果人得手?!?br/> “因為那處寶藏?”凌初寒問。
“不僅僅是寶藏,相傳寶藏之中,隱藏著一個關(guān)于華夏遠(yuǎn)古時期的重大秘密。所以,我們一定要把徐正卿從歪果人的手中救出來?!蹦侥岷诹x正言辭的說道。
凌初寒見其一臉正氣的樣子,心說還真是盜亦有道,既然身為盜墓賊兼黑社會頭目的慕尼黑都如此深明大義,我堂堂渝華大學(xué)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子兼寒山派掌門沒道理坐視不理。
略為思索之后,凌初寒問張朝武道:“那么,你準(zhǔn)備給我多少錢?”
向張朝武索取報酬和深明大義是兩碼事。春秋時子貢贖人不向魯國領(lǐng)取獎金受到了孔老夫子的批評,而子路救人收了對方一頭牛的好處,孔子贊賞說魯國以后會有更多的人見義勇為了。
夫圣人之舉事,可以移風(fēng)易俗,而教導(dǎo)可施于百姓,非獨適己之行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一千萬!如何?”
“行!”
據(jù)說慕尼黑也會從中得到好處,那便是張朝武出手?jǐn)[平洛天川,讓慕尼黑在渝市一家獨大。
“我這里有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百余人,此去大峽谷,慕兄需要多少人馬?”張朝武問道。
慕尼黑站起身子,傲嬌的回復(fù):“一個也不要。據(jù)說秘室機(jī)關(guān)重重,沒有經(jīng)驗的人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再說了,此去大峽谷不是請客吃飯,人多反而礙事。”
“那么我立即派人送二位前往巫縣,到了巫縣自有人接待。”張朝武著急的做了安排,生怕耽誤了前程。
凌初寒和慕尼黑離開之后,張朝武接了個電話,他在電話這頭謙卑的說著:“放心,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br/> 電話那邊態(tài)度冷淡的問道:“派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