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那頭的家伙在黑壓壓的槍口下早就嚇出了尿來,驚恐萬狀的喊道:“不關(guān)我事,我罪不該死啊?!?br/> “我并不認(rèn)識他?!蹦侥岷谥钢羌一镎f道。
司馬欣冷笑一聲:“你當(dāng)然不認(rèn)識,他是凌家的人。凌越銘雖死,凌立成尚在渝市,而這個人就是奉命前來接凌立成回帝都的。你老實說吧,你在帝都時都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我聽老爺說起凌少遇害的消息,老夫人不敢相信,老爺就說了,這是渝市黑社會頭目慕尼黑先生給的消息,并且老爺還從渝市張家那里得到驗證,說慕尼黑確實進入大峽谷,他的消息應(yīng)該不會假?!?br/> “呯!”一聲槍響,那人的頭上還是被槍子種了朵大紅花。
司馬欣說:“初寒,凌家的人已經(jīng)抵渝,你千萬要小心。至于出賣你們的慕尼黑,你們自己看著辦。”
司馬欣掛斷了視頻電話,凌初寒和徐正卿都死死的盯著慕尼黑,看著他的臉由蒼白轉(zhuǎn)為鐵青色。
雖然整個酒樓都是慕尼黑的手下和江湖朋友,但凌初寒和徐正卿這兩人如果想要聯(lián)手殺他,外面那些人充其量也就陪個葬。或許,最大的可能性是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慕尼黑死在了里面。
徐正卿冷哼一聲:“我生平最恨出賣朋友的人……”
說罷,他左手微微聚成虎爪,掌心騰起一股青煙,慕尼黑長嘆一聲:“百口難辯,然而真正的告密者卻逍遙法外?!?br/> 慕尼黑說這話的時候,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凌初寒,期待他能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心境。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說謊者眼神游離,不敢正視對方,就算訓(xùn)練有素的專業(yè)間諜,也很難做到說謊的同時還從眼神中透出一種完全相反的情緒。凌初寒并沒有專研過微表情,但他憑著這些天的相處,很難徹底的相信曾經(jīng)共同闖過槍林彈雨,面對魑魅魍魎的戰(zhàn)友,竟然會出賣自己。
如果徐正卿這一掌下去,慕尼黑基本上就可以去閻王那里報道了,事情再無回轉(zhuǎn)的余地。
所以,就在徐正卿正要出手的瞬間,凌初寒出手阻攔了下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绷璩鹾f道。
徐正卿有些不滿的問:“什么問題?”
凌初寒說:“帝都凌家因凌越銘之死,憤怒之下而輕信告密的人尚可理解。但此事同樣關(guān)系到徐家在大家族中的聲望和信譽,徐家應(yīng)該抵制這種說法,并徹底調(diào)查清楚才對,為什么徐家也會如此輕易的相信并承認(rèn)這種對自己不利的消息呢?”
徐正卿收起掌中的青煙,在房間里踱起了步子:“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告密的人,在凌、徐兩家應(yīng)該有著一定的信譽度。是他的信譽讓凌、徐二家憑著他的一面之辭相信了他的話?!?br/> “沒錯,然而黑哥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绷璩鹾f道。
“當(dāng)時就我們四個人,能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我和欣兒!”徐正卿說話的語氣開始有些情緒波動。
凌初寒接著解釋道:“黑哥并沒有洗清嫌疑,但我不想在沒有充足的證據(jù)下枉殺好人,更何況他曾經(jīng)也與我們同生共死。如果誤殺好人,你我良心何安?甚至,那真正的告密者卻隱藏在暗處,繼續(xù)實施對你我不利的計劃?!?br/> “哼!”徐正卿怒呵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凌初寒無奈的看著徐正卿的背影,又看了看慕尼黑,心說事情比較復(fù)雜,可我還只是個孩子啊。
這時,緩過神來的慕尼黑開口了:“謝謝你剛才替我說話?!?br/> “不必謝我,我只是不想錯殺好人而已。”凌初寒坦率的說道。
“其實……”慕尼黑有些為難的說道:“其實我倒覺得徐正卿和司馬欣兩人比較有嫌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