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母親帶著她的小寶離開了屋子,宿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然后把衣服扔進了洗衣機里攪著,自己則是出了屋子,準備騎上馬去馬廄或者是圈欄里看一看自己的馬。
到了屋子西側(cè)的小馬棚子里,宿山并沒有看到有馬在,于是只得轉(zhuǎn)頭到騎四輪車。
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宿山發(fā)現(xiàn)自家的老爸正騎著馬迎面向自己飛奔而來,騎馬的駕式非常的標準,和這邊的老牛仔們一樣,整個身體如同標槍一般立在馬背上,并且隨著馬運動起伏輕輕的打著浪,看是隨意但是暗合道理。
轉(zhuǎn)瞬之間,宿建國來到了兒子的四輪車面前,輕輕一帶韁繩,他跨下的馬兒便立刻個急剎然后穩(wěn)穩(wěn)的立在了四輪車的面前。
“回來了???”宿建國笑瞇瞇的望著兒子問道。
宿山先是嗯了一聲,然后這才沖著父親夸道:“您這騎術(shù)進步的還真快,我離開的時候您還只能在唐娜她們的幫助下溜跶呢,誰知道這才幾天啊您就自己一個人能策馬奔騰了”。
“嗐!整天一睜開眼就是馬,一閉上眼還是馬,這要再不會騎馬那我不成傻子了”宿建國聽到兒子夸自己的騎術(shù)心里十分開心。
作為一個男人無論多大,馬與刀劍都是能吸引他們興趣的,當然啦,那些不是男人的除外。他們還是跳跳舞,然后蹦著腳嘴里喊著哎呀,好厲害這些話吧。
“媽把那匹小馬駒打扮成了那樣您看到了么?”宿山問道/
宿建國道:“怎么沒看到,我又不是眼瞎,就那樣自己還美呢,現(xiàn)在和小馬駒子住一間了,每天她睡覺小馬駒就把腦袋耽在床上,跟養(yǎng)條狗似的”。
宿山一聽心中一驚:“住在屋里?”
“可不是?”宿建國開始的時候和兒子一樣驚詫,不過現(xiàn)在習(xí)慣了也就習(xí)以為常了。
宿山這邊擔心的自然不是小馬駒子進屋,而是這家伙在屋里拉屎拉尿怎么辦,自己的屋子不就成了它的專門馬房了?
“我說怎么回家屋里一股子馬房的味道呢!”瞬間宿山覺得自己的感覺不好了。
宿建國望著兒子說道:“你可真能噓!要說也是怪了,那小東西在屋里就拉過一次屎,然后讓你媽揪著耳朵訓(xùn)了一會兒,第二次就不在屋里拉屎拉尿了,你說怪也不怪?真的,不光是我,就連拉蒙也有點傻眼了,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匹小馬駒子教一次就能把這事給記住的,一直說要是這樣,他們這些養(yǎng)馬的就得失業(yè)了”。
“這么神奇么?”宿山問道。
在心里宿山也是不相信的,如果不是自家的老子告訴自己這個事情,宿山一準是表面上贊同,但是心里早就堅手指比劃了。作為一個訓(xùn)過馬或者說了解訓(xùn)馬的人,宿山知道訓(xùn)馬就是一次一次反復(fù)的教,讓馬形成一種條件反射,越是調(diào)教好的馬,這種條件反射也就越深入它的心中,幾乎就成了本呢。
父子倆又聊了幾句,宿山便道:“那您玩您的去,我去馬欄那邊看一看”。
“看什么看,馬欄那邊沒什么事,有唐娜拉蒙他們照應(yīng)著,你不用擔心?,F(xiàn)在跟我回去,正好你回來咱們爺倆把大棚給搭起來。要不然你媽又要催了”宿建國說道。
宿山問道:“什么大棚?”
這才小一個月回來,宿山覺得這家有點變了樣,有些事情居然自己也不知道了。
宿建國道:“就你種的那一片小菜地啊,不搭個大棚冬天吃什么?總不能兩三根青菜還得去超市買吧,這一趟超市開車都得二十來分鐘,能跑死人,也不知道這美國有什么好的許多人削尖的腦袋直往這里鉆,沒錢人來也就罷了,那些昧著良心靠著國家賺了錢的也往這邊跑,真不是東西!……”。
宿山聽了哭笑不得,只得對父親說:“您這不是把我也掃進去了?”
“你是在美國這邊賺的錢,還打算回國投資,這個不算!”
對于自家的兒子,宿建國總是很寬容的,就像是趙明霞總覺得她的兒子長的最帥,就算是親眼看到李帥包的模樣,她的內(nèi)心深處李帥包在長相上依舊是差了他兒子一丟丟的。
“行,那您回去,我這剛回來不轉(zhuǎn)上一圈心里不踏實,以前的老毛病了”宿山笑道。
這一點習(xí)慣是在族爺那個租來的農(nóng)場里養(yǎng)成的,老頭子雖然坑了宿山一把,但是祖孫倆生活在一起的時候,老頭還是教了很多為人處事的東西給他的,像是在美國如何生活,老頭就告訴宿山最重要的兩點,一是親眼所見,要在內(nèi)心保持懷疑之心。二就是簽的每一份文件你都要確確實實的弄明白上面寫的什么,不能什么都不看就一下子簽了,也不要簽?zāi)切┛瞻椎募堫^,那就是回不了頭的深坑。
所以回到了馬場,雖然知道拉蒙和唐娜兩人足以應(yīng)付,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看上一眼心中這才能踏實下來。
宿建國見兒子堅持,也不多說直接輕抖了一下韁繩,雙腿微盜一夾,跨下的夸特閹馬就邁開了四蹄急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