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殺是不可以的,我要的是人心!”燕辰忽然正色起來,對著溫淺認(rèn)真解釋道。
戰(zhàn)爭之中,殺戮自然可以帶來勝利,卻無法贏得崇敬,不論是軍隊的還是百姓的。
就像圣陽所過之地,盡皆屠城,導(dǎo)致大周的將士們明知皇城是座孤城,也還是會回來堅守最后的國土。
寧死不降。
但燕辰不想這樣,他的目的不僅限于大周,還有圣陽那該屬于自己的位置,還有風(fēng)御、乾龍...
前世所學(xué)不假,得民心者得天下,既然懂得,何不效始皇一掃六合?
燕辰眸子無比明亮,將碗中美酒一飲而盡。
而溫淺卻不知他胸中的鴻鵠之志,聽后良久,又給他倒上一碗,應(yīng)了聲:“哦?!?br/>
燕辰覺得有些無趣,若是柳夢婧在的話,必然會與自己產(chǎn)生極大的共鳴。
良久,他嘆口氣道:“下去吧?!?br/>
“那...懲罰呢?”溫淺不安的大眼睛望著他,有點害怕他秋后算賬。
畢竟靖國公年輕帶兵打仗時,也常用的手段。
燕辰無奈的攤了攤手,劍眉一挑,笑問道:“你想讓本帥如何懲罰你?
上陣殺敵你又不行,端茶倒水也算本職,遣退你又不愿。
難道讓你侍寢嗎?”
...
片刻之后,溫淺逃也似的跑出了帥帳,紅暈從玉顏直蔓延到粉頸。
然燕辰卻不以為意,輕輕搖了搖頭。
微風(fēng)拂入大帳,吹動鬢前的發(fā),瞥一眼銅鏡中的自己。
侍寢,想的美。
翌日。
云瑯山巔,清源亭。
燕北孤身一人,端坐在亭中,面前一張石桌,擺著一盤翠綠的青梅,旁邊架著火,咕嘟咕嘟煮著一壺美酒。
輕搖羽扇,他在等人。
晨霧朦朧中,不知過了多久,從西方和北方緩緩走出兩道人影。
燕北笑著起身相迎,對待盟軍的禮數(shù)顯得很足。
一位是乾龍仙朝的皇女,蕭煙兒;另一位則是風(fēng)御仙朝的太子,古河。
“蕭公主,古殿下?!毖啾狈謩e拱手作揖,神色之間溫良謙恭。
古河也微微欠身還禮,但蕭煙兒卻無動于衷,鳳目中有些幽怨,待到燕北不解的看向她時,才道:“燕太子,有何事不能挑個好時辰,人家都還沒睡醒呢!”
聞言,燕北稍稍愣了下,旋即大笑為兩人指座,道:“此事倒是燕北想的不周了,該罰,該罰!”
說完,他將酒杯端起,一飲而盡,十分豪爽。
蕭煙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氣來得快,消得也快,青梅香味入鼻,也清醒了不少,看清燕北面龐時,頓時一怔。
乾龍尚煉體之法,所以男子多為五大三粗像呂項、顧隆之輩,她自小就不喜歡,渴望能收幾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做男寵...
如今一見燕北,可不就是理想中俊美的后宮佳麗?!
蕭煙兒臉上浮起笑容,癡癡的望著燕北,直到燕北給她斟酒,才悠悠醒轉(zhuǎn)過來。
“燕太子,可有婚配?”她顯然忘了此行的事。
“咳咳!”
一旁的古河被她這句話驚到了,一口酒嗆到,連忙擺手掩飾道:“不好意思,我最近偶感風(fēng)寒,你們接著聊...”
燕北聽了也很懵,回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