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大海上,浪聲滔滔,冷月高掛。
這是一條走私船。
聶天搖頭擺手,踩著風(fēng)騷的云步從艙室出來,耳朵里塞著耳機(jī),聽著動(dòng)感的音樂,手里還拿著一根火腿腸吃著,一步三搖來到了海風(fēng)瑟瑟的甲板上。
“咿呀——”
甲板上有個(gè)人正坐在護(hù)欄上喝酒,一看這要命的家伙來了,身邊還跟著那頭黑豹,嚇的一個(gè)激靈,差點(diǎn)栽進(jìn)大海里。趕緊跳下來,躲著那黑豹,要哭的說:“哥哎,你能不能不要帶它過來……”
聶天披著一頭飄逸的長發(fā),身上穿著一件黑皮風(fēng)衣,腳上穿著皮靴,踩著云步。一看眼前這家伙嚇得發(fā)抖,便摘下耳機(jī):“怎么了你?見鬼了。”
這家伙指了指聶天身邊的那頭豹子。
那豹子就是小黑,小黑身上綁著一件衣服,就是聶天之前穿的那件繡著日月星辰圖案的月華長袍,他現(xiàn)在不穿了,有衣服了,但那月華長袍對(duì)他來說有感情,舍不得扔,就綁在小黑身上,一些隨身物品也放在那衣服里。
可以說小黑就是他的隨身移動(dòng)行李箱。
聶天看了看小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走來拍了拍這瘦得跟根竹竿似的家伙:“沒事,小黑不會(huì)咬人的,除非你激怒它。”
“不是,哥哎,你能讓它走遠(yuǎn)一點(diǎn)嗎?我,我看著它,瘆得慌。”
聶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來到護(hù)欄邊上,背朝大海坐在了護(hù)欄上,將手里沒吃完的火腿腸遞向小黑。小黑搖著尾巴過來了,吃著主人喂的火腿。
旁邊這瘦子看著這一幕,又看看這要命的家伙,他問:“哥哎,你到底什么人啊?是富二代吧?否則你,你養(yǎng)不著這豹子?!?br/> 聶天看向他:“我是你爸爸?!?br/> 這瘦子一臉苦瓜臉,抬手:“別,哥哎,別開玩笑?!?br/> “所以啊,別打聽我從哪兒來,我說的是真是假,你也不知道?!甭櫶煨χ牧伺呐赃叺淖o(hù)欄:“坐這兒,陪我聊聊天?!?br/> “聊,聊什么呀?……”這瘦子警惕著那黑豹,一點(diǎn)一點(diǎn)走來。
小黑那森綠色的眼睛一直盯著他,血紅的舌頭還伸出來掃了一下嘴。
“榮老大到底是干什么的?”聶天好奇的問。
“你不知道?”瘦子問。
聶天搖頭。
自從與上官亞男在酒店分開后,聶天帶著小黑四處流浪,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還在火車站,汽車站大鬧了一通,因?yàn)樗弥谏瞎賮喣心膬号獊淼腻X去買車票回家,其實(shí)也沒多少錢,因?yàn)樯瞎賮喣羞€缺錢,錢包里只有三百多塊,但加上自己之前賺的錢錢,夠買張火車票。
夠是夠了,誰知道售票員要身份證,可他沒有,但錢包里有一張上官亞男的身份證,卻不是他本人,用不了。就是因?yàn)檫@,他在汽車站和火車站,與那售票員鬧,打售票窗口的玻璃,說:“我有錢了,怎么不能賣我票,你們煩不煩人?要什么身份證?!?br/> 后來保安來了,打了保安一通,就帶著小黑跑了,四處流浪。
流浪也不是漫無目的,而是去買了一份地圖,心說買不到票,我看地圖還找不到路?就這樣,一路走啊走,在五天前來到了a市。期間警察自然不會(huì)放過他,這家伙幾乎天天上新聞,到處惹事生非,他不惹事,可那小黑一現(xiàn)身就是新聞,所以他幾乎沒有安寧過,只得夜深人靜出來活動(dòng)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