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給老頭兒測字算吉兇。
出爾反爾的老頭兒,一連問了三次,卻聽了同一句話:你要死啊!
這把老頭兒給氣的,就差破口大罵了。
藥房里面的老板,雖然沒有出來,但也一直聽著,也覺得好笑,心說那老頭兒這不是自己找氣受嗎。還有這年輕人,干嘛和人家一個老頭兒過不去?
藥房門前的老頭,強壓住火氣,問:“你這又怎么說?”
聶天沒有急著解說,而是就用犀冷的眼盯著這老頭兒,盯得老頭兒都心里發(fā)毛,似乎眼前這聶天的眼神有一種讓人心慌的魔力。不由催促:“怎么說?”
聶天嘆了一聲,犀冷的目光盯著老頭兒:“老人家,你為老不尊,三番兩次出爾反爾,要臉嗎?你說的酉字,比前面那兩個字還要不好,是非常不好,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老頭懸著心問。
“酉字是尊的中間部分,可惜就是你為老不尊,不要上面,也不要下面,就要中間。說明老人家你是要死啊,擋都擋不住,會沒有腦袋,沒有腿腳,就剩下身子,你說慘不慘?”
這話把旁邊的曉藥都說愣了,心說該死的,怎么什么字都能被你說得這么有理?你到底是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還是你真的會測字算吉兇?濃重的懸疑感在曉藥心頭升起,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曉藥在想什么,先不說。
老頭兒這里則是無話可說了,甚至心里也嘀咕了起來,第一個字是自己隨口說的,后面還接二連三改字,可他都說自己要死,說得還這么在理,一次比一次慘,這是巧合嗎?還是說命中注定?被這小子看破了自己的玄相?!
聶天不說了。
曉藥也不說話。
老頭兒更不說話,而小孩兒就一直盯著聶天,眼神很復(fù)雜。
半響,老頭兒輕笑了一聲,看著聶天,說了一句饒有深意的話:“你要真是干這一行的,你是個人才,老朽佩服。”說著話,豎了個大拇哥。
轉(zhuǎn)身,帶著小孩兒走了。
“等等?!甭櫶旖凶?,盯著他們的背影,目光犀冷:“給我聽好了,不管你們這一老一小是個什么玩意兒,現(xiàn)在我發(fā)善心寬恕你們,但最好別讓我在看見你們,再看見,給你測的字,就是下場!請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讓我開殺戒!”
老頭兒牽著那小孩的手,微微回了下頭,駐腳站了那么一會兒,說了這么一句:“謝了?!?br/> 曉藥站在聶天身邊,就這么看著那一老一小越走越遠,只是她的目光忽然移開了,抬首望天。天空上有一只像鷹一樣的東西在盤旋。
“蘇達,我們走吧。”
聶天從那一老一小的方向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曉藥妹妹,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你,還有錢嗎?能不能給我去買一個口罩?”
“口罩?”
花開兩朵,聶天和曉藥這里放下先不說。
那算命的老頭兒帶著小孩離別了聶天,一路上,走得很快,小孩還問:“大伯,我們發(fā)現(xiàn)他了,為什么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