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隨意翻看了下書頁,竟發(fā)現(xiàn)哪位爺一人給了七票,頓時淚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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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轉(zhuǎn),轉(zhuǎn)眼已過月余。
算算時間,來到這個世界竟已有一兩月之久,或許別人會以為只是做了一場夢的時間,又或者會興嘆時間過的太慢,但對林靖來說,好像兩樣都不是。
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為悠閑的一段日子。以前一直在忙碌中過活,卻沒有想到還有機會體驗到這種寧靜,雖說美中不足的是傷病在身,但他似乎又有了許多明悟,這是否就叫做痛并快樂著?
他有些惡趣味的想著。
這種日子的確悠閑,有人伺候,療養(yǎng)著傷病,但悠閑的太久,好像就成了無聊?限于時代,林靖唯一的消遣選擇便只有讀書。書法他是不擅長的,作畫更是不通。琴棋嘛,口風(fēng)琴會一點點……下棋的話,象棋?
素養(yǎng)還是稍稍差了些。
以前的日子,可以上上網(wǎng),游游泳,看看電影,玩玩槍,當(dāng)然自己對真槍倒是很不在行,但在電腦游戲里卻十分精通,不論什么槍,大槍還是小槍……
可惜有什么用?唯一可以實現(xiàn)的或許便是游泳,但以如今這副身體,只怕入水即沉的可能性在八十以上。
相對他而言,蘇允兒則忙碌了許多。那位蘇大小姐每隔三日便出一次門,早上出去,晚上回來,每一回都是前呼后擁,偶爾能從她居住的竹樓里,聽到一些古時的琴音,聽起來是用了心彈的,琴聲也還算悠揚,《廣陵散》《瀟湘水云》之類的名曲也偶爾能聽到,起初并不適應(yīng),但久而久之,竟還能聽出些感覺。
于是讀書算一樣,實際上算得上是啃書,畢竟想讀通一本古書,實在是有難度。聽琴也算一樣,只是機會不多,每次有得聽,林靖都會認(rèn)真聆聽,但不是裝模作樣的附庸風(fēng)雅,而且裝了也沒人看。
至于對彈琴者的印象,比較淡薄,畢竟只見過寥寥幾次,人嘛……唔……倒是看的過眼。
這日子便也漸漸過了下去,閑淡的日子雖然略顯無趣,但林靖卻像是有所領(lǐng)悟,或許前世太過于執(zhí)著,使得如今初得悠閑的他漸漸便有了眷戀,暫時就沒有像曾經(jīng)那樣為了獲得更好的生活而去拼命打拼的想法,更多的卻是想再多花費些時日,等真正融入了這個時代,再對自己將來的走向做一個定位。
只是,終究像是少了些什么。
直到昨日,終于傳來一些好消息。蘇允兒派晴雯來傳話,說他若是想出府走走,可以偶爾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不過每次出去都要小心一些為好。
晴雯這邊興沖沖的過來報信,林靖便已打起精神來。
“府上新來的大夫雖說診脈得出的結(jié)論和那些庸醫(yī)別無二致,但開出來的方子卻著實有點效果呢?!鼻琏┥焓衷诹志干砬?,示意他伸手,替他穿上外衫。林靖點頭道:“倒是我小瞧了此人,如今我服了月余的藥,竟不是那么怕熱,白天也敢走出房門轉(zhuǎn)轉(zhuǎn)了?!?br/> “小大夫的醫(yī)術(shù)聽說得自某位神醫(yī)的真?zhèn)?,連大夫人時常犯的頭痛病都快要治好了哩?!?br/> “哦?那為何明明替我診過幾次脈,我卻一次也沒見著?難道都是等我睡著了才來?”林靖疑惑道。
晴雯嗤笑一聲道:“公子整日在房中光著身子,誰敢進(jìn)來替你診脈,小大夫也是用的懸絲診脈之法?!?br/> 林靖疑惑道:“這是何意?莫非他不是男人了?大男人見大男人,他怕個什么?”
晴雯笑道:“人家是姑娘家,哪能進(jìn)門看你?!?br/> “啊,不是叫小大夫?為何是個女子?”林靖納悶道。
晴雯皺起眉頭看了林靖一眼:“沒想到公子還是個思想迂腐之人,女子怎么啦,女子就不能做大夫么?”
“這時代……好像不是那么開放啊?”
“公子又說些聽不懂的話,小大夫雖說是個女子,但醫(yī)術(shù)精湛,比那些府城里那些號稱名醫(yī)之輩強上不知多少倍,在府上大家伙兒都尊稱她叫小大夫,記得月前婢子還跟你提過府上請來了一個貴客,便是這位小大夫哩?!?br/> 林靖‘哦’了一聲:“那下次她來診脈,喚我一聲便是,何必搞那懸絲的法門,萬一沒診準(zhǔn),豈不是有些坑爹。”
晴雯幽怨地看了林靖一眼,表情甚是可人:“公子,婢子怎么覺得你變了個人似的,好沒正形?!?br/> 林靖笑道:“這才是真正的我?!?br/> 前些日子一直活在病痛的折磨中,以及對自己身份的懷疑,還有對蘇允兒用心的懷疑,自然有些小心翼翼,如今大致知道了一點脈絡(luò),書也讀了不少,再加上病體有好轉(zhuǎn)的跡象,自然就放開了許多。
“你家小姐,竟喜歡一個從未打過照面的人,那人倒還算有點本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