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留村的蔣大有。你應(yīng)該聽說過他!苯嗄甑。
“不但聽說過,還認識,他比我大幾歲,我上初中的時候,他就是鎮(zhèn)子上有名的混混了。經(jīng)常找我們學(xué)生要錢,我還被要過五塊錢呢!苯w道。
“這些年,他更不好惹了。還開了一家面粉廠,差不多附近幾個鎮(zhèn)子的面粉,都要從他那里買!苯嗄甑馈
“這么說,現(xiàn)在不當混混了,當老板了!苯w笑著道。
姜余年有些無奈:“呵呵,他這老板,可是有些不明不白。本來那面粉廠是將大有同村一人的,可是將大有看上了,就用了有些手段,拿到。”
姜飛心里一動:“蔣大有拿咱們村的地,是不是也用了同樣的手段!
姜余年點頭:“不錯,各種威逼,沒有利誘,這樣的地頭蛇,老百姓可都惹不起,只能答應(yīng),咱們家的地,不往外包則罷,只要往外包,也只能包給他,而且價格不高。”
“多少錢?”
“七百塊一畝!
姜飛默然。現(xiàn)在種地的越來越少,包地的價格也越來越低,前幾年還能一千一畝,現(xiàn)在只有七八百一畝。
所以七百塊一畝,聽起來也是正常價格。
可是,姜家村的大部分地,都不尋常,種出來的糧食,價格一斤比其他地里出產(chǎn)的糧食,至少貴兩三成,甚至更多。
一畝地,一年兩季,大概兩千五百斤糧食,能賣兩千五百塊左右。
而姜家村的一畝地,差不多能多賣一千塊。
就算是對半,還有五百塊呢。
也就是說,姜家村的地,要在一千二百塊以上,才算是正常。
姜余年道:“現(xiàn)在打工都不少掙錢,誰都不在意這一點錢,可是總是覺得他媽太憋屈。咱們村還有十幾戶沒往外包呢,蔣大有來找好幾次了!
姜飛問道:“爸,也找你了?”
姜余年點頭:“找了,不過我沒答應(yīng)!
爺倆聊著天,老媽范云和湯語薇那邊就做好了飯。
“姜飛,別坐著了,讓你媳婦忙活像話嗎,快來端菜。”范云在廚房里大聲道。
“我爸不也坐著么?”姜飛道。
“你和你爸能一樣嗎?你爸干了一天活,累!狈对茷槔瞎_脫。
姜余年聽了,得意的直了直背,還咳嗽了幾聲,以示矜持。
姜飛裝作很無奈,搖頭晃腦的將菜端進了堂屋。
酒菜上齊,開始吃喝。
爺倆不緊不慢的喝著酒,范云和湯語薇聊的火熱,娘倆很是投緣。蘇欣瑤來的時候,母親范云都是客氣,可沒有這種熟絡(luò)親切的感覺。
天早已經(jīng)黑了,屋里燈火通明,屋外繁星滿天。站在高處,可以看到姜家村燈光點點,和天上的繁星,組成了一副風(fēng)景。
還沒吃完,他們聽到院門咚咚響了起來。
“叔,嬸兒,我是蔣大有。你們家是不是來人了?門口一輛破帕薩特,和我的君威差遠了。”一個嘶啞難聽的男子聲音,叫道。
姜余年的臉色很難看,小聲罵道:“誰他奶奶是你叔,狗東西!
范云也罵道:“不給這狗東西開門,心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