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媛非常驚訝。她好奇這話是哪里傳出來的,就問宋老太太。
分家沒幾天,宋老太太的周身的氣質(zhì)就有了微妙的變化。她對家里的人表面上沒有從前那么嚴厲了,哪個要是奉承她幾句,她臉上的表情就更柔和一些。
宋老太太笑了笑:“還能是誰說的?武大嘴兒他爹說的?!彼卫咸玫氖呛芸隙ǖ恼Z氣。
武興發(fā)說的?他可是武氏的親兄弟,宋春山的小舅子。這話要是他說的,可就有意思了。
宋春山肯定知道了。那宋春山是怎么想的?
淑媛尋思了一下,得出的結(jié)論就很驚人。
這話要是武興發(fā)說的,并且都傳到了宋老爺子的耳朵里。那么宋春山應(yīng)該早就知道并且最起碼并不阻止這種說法的流傳。
甚至更有一種可能。
宋春山就是這種說法的源頭。
這就太讓人吃驚和心寒了。這才剛剛分了家,而且宋春山還占了大便宜的。宋老爺子是多么的偏疼他。
“這人的心啊……”宋老太太感慨了一句,就顛著小腳去給宋老爺子做小灶去了。
自打家里的人折騰分家,宋老爺子就開始吃不好飯了?,F(xiàn)在受了傷,宋老太太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每頓飯都想方設(shè)法地弄個精致的菜給他。
淑媛站著想了一會,小存孝放學(xué)回來了。
“姐……”小存孝進門,不喊別人,先就親親熱熱地喊淑媛。
“落子?!笔珂掳研〈嫘⒔械礁皝恚瑝旱吐曇魡査?,“這幾天在書塾里,你聽見過啥閑話沒有,關(guān)于咱家的。大郎和二郎他們倆,說過啥沒有,有沒有啥和往常不一樣的?”
淑媛問的很細致。
宋林和宋松是宋家這一代排前面的男丁,除了小名,他們還被按照排行喊做大郎和二郎。
說到宋林和宋松了,小存孝就有些不高興。
宋春山在蓋新房,宋林和宋松還是每天都往書塾里去。但是他們的心,大概都不在書塾里。有時候遲到,有時候先生的書還沒講完,兩個人就偷偷地跑了。
小存孝比他們小,輩分卻比他們高,有時候先生就找他說話,這讓小存孝很郁悶。
但他更郁悶的還是別的事。
“……跟我走碰面,還特意用下巴頦看我。別人問他為啥不喊我叔了,他還說我不是他叔。我都聽見了。他還跟柱子說他不是老宋家的人,他親太爺是大財主啥的?!?br/> 小存孝告訴淑媛,這是他剛剛散學(xué),有交好的小伙伴告訴給他知道的。
“姐,我能打他不。”
宋林不怎么說話,這些話,都是從宋松嘴里說出來的。
“能?!笔珂戮驼f。
宋松真敢這么說,那他就該打。
“你啥時候要打他,別自己個去。你先喊上我。要是三哥有空,你把他也喊上?!边@種事,就是群毆,都不過分。
小存孝的心情明顯順暢多了,奶聲奶氣地答應(yīng)了一聲好,就跟淑媛說一會就把宋松給喊出去。
淑媛想了想,就答應(yīng)了。
她和小存孝一起往東邊隔壁來。
宋春山已經(jīng)把院墻給壘上了,還特意高了宋家的院墻一個磚。這若是別人家在他們東邊這么蓋房子,宋家肯定是不讓的。因為沒有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