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丁承德戒備地看著眼前這白發(fā)蒼蒼的老頭。
“丁署長,起來說話?!?br/> 丁承德扶起陳雪坐到沙發(fā)上,沒一會兒,便恢復(fù)了力氣。
謝老頭說明來意,并問他,怎么躺在地上?
謝老頭身穿灰色長袍,腳蹬千層底帆布鞋,滿頭白發(fā)卻精神抖擻,儼然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丁承德自然而然覺得他是個神秘高人,不然,風(fēng)無痕也不會對他畢恭畢敬。
早先也見過,丁承德也沒那么防備,“剛才,我們一進來,就看到一個黑影,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br/> 謝老頭心若明鏡似的,聽完他說的,也不驚不躁,他一臉平靜地扯謊:“方才在風(fēng)無痕那邊,我就看出二位印堂發(fā)黑,掐指一算,今晚有血光之災(zāi)。這不,我才跟上來,就發(fā)現(xiàn)二位中毒不淺,要是晚來一步,只怕是回天乏力了。”
丁承德拱手道:“多謝老先生,不知老先生是做什么的?”
“醫(yī)者,治病醫(yī)心?!敝x老頭挺直腰背,神秘兮兮的又開始說不著邊的話。
“老先生,不知……我們中的什么毒?”丁承德一再試探。
“……反正就是中毒,至于什么毒,說了你們也不懂。不過,你說一進來就看到個黑影……那黑影可是穿著黑色披風(fēng)?身形瘦弱?”謝老頭瞇了瞇眼。
丁承德一進門就昏倒了,他只記得眼前有個黑影,別一概不知,倒是走在他后面的陳雪看到了一眼,陳雪點頭答到:“是的!”
“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講……”謝老頭故作為難地說。
“您說?!?br/> “我來時,看到貴公子出門去,穿著黑色披風(fēng),想必,你們回來,看到的是他吧!”謝老頭摸了摸胡須,沒想到,他這副皮囊,出門辦事還挺好用,警署的署長對他都是稱呼“您”。
又是懷疑丁文的!
丁承德面色一沉,“您為何跟蹤我們?”
“都說了,看出你們今晚有血光之災(zāi)?!?br/> “你是風(fēng)無痕的人!”丁承德凌厲的眼神一掃,先前的感激之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
“風(fēng)無痕派你來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威脅到他的晉升,那么……
“話已至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襲擊你們的人——是丁文,不過,他到底是丁文,還是披著丁文的……”
話還沒說完,丁承德突然變臉,冷冷道:“看在你為我們解毒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了,你走吧!”
“……”這誤會,貌似挺嚴(yán)重的。謝老頭只是告訴他,襲擊他們的人是“丁文”,可再說下去,人家怕是會把嫌疑轉(zhuǎn)到他身上了。
“呸!冥頑不靈,不識好歹,你遲早會后悔的!”謝老頭離開丁家后,罵罵咧咧。
丁承德火氣上來,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出去。
本來李楠必死無疑,誰知,半路殺出個風(fēng)無痕,假仁假義!不知從哪弄來一具尸體就說是丁文,難不成想要制造李楠的不在場證明?
就這孩童手段,怎么跟他競爭?
想詐他?沒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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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還不知道這些變故,她跟蹤丁文,此時來到燈紅酒綠的地方,停好車后,丁文便進了一家看起來比較大的酒吧。
她正想跟上去,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理由是——未成年人不得入內(nèi)。
“我十八歲了!你瞧不起誰呢!”阿瑤不服氣的嘟著嘴反抗。
“小朋友,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保安連身份證都不耐煩看,直接無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