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陸亦雙的唇,即將落到厲擎蒼臉上的剎那,她纖細(xì)的脖子卻驀地被他的大掌緊緊箍住。
他泄憤似的用力將她按在副駕駛座上,狠狠瞪著她,眼神里卻又充滿疑問——她的確是被下藥了,可腦子并沒有壞掉?,F(xiàn)在他們就在陸家門口,她幾分鐘之內(nèi)就可以回去找何偉祺解決,但為什么就是不肯下車,剛剛還想吻他?
更何況,半年前他們離婚時,她對他那極致的厭惡和不耐煩,他至今歷歷在目。
剛剛,陸亦雙差一點就能吻到他了?,F(xiàn)在,她整個人被他按在副駕駛座上動彈不得,心里竟有些失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就像一個想偷東西而非但沒能偷到,還被抓個現(xiàn)行的孩子般。
“陸亦雙,沒想到你竟然這么隨便?!逼毯?,厲擎蒼憤憤地抽手,他臉上的厭惡呼之欲出,就像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惡心的東西般。
脖子上的力道一消失,陸亦雙喉嚨陣陣發(fā)癢,頓時劇烈咳嗽起來,讓她面紅耳赤,過了好一會才平復(fù)。這一刻,她眼神落寞,聲音里還帶著點哭腔,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你,幫幫我好不好?你是醫(yī)生,一定會有其他辦法。我真的好難受。”
陸亦雙的聲音柔弱無骨,就像真的被逼入了絕境,驚慌失措,束手無策。
厲擎蒼臉上的厭惡稍稍消退了些,打量了她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不敢確定,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難道,你跟何偉祺還沒做過那種事?”
他想不通,陸亦雙為什么不愿意去找何偉祺解決。除非,他們還沒有真正開始過,畢竟萬事開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