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浩亨那些損友,甚至在私下里討論,他是不是黑木耳見太多了,引起功能障礙了,才會這樣。可剛剛,他竟然毫不避諱地要給陸亦雙檢查身體,而且還是在車上單獨進行!
厲擎蒼身為院長,不可能不知道,根據(jù)衛(wèi)生部門的規(guī)定,男醫(yī)生為女病人檢查身體時,必須在醫(yī)院科室,必須有一位女護士陪同。因此,他這分明是利用職務(wù)之便,行道德敗壞之事!
可是,厲院長橫看豎看,也不像是那種淫邪之人啊……
那邊,陸亦雙立馬打斷殷明芳的話:“殷助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還有沒有辦法,說動厲擎蒼醫(yī)治我的孩子?”
“我只能再試一試?!币竺鞣加行殡y,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即嚇得手一陣哆嗦,“厲院長來了,我先掛了!”
殷明芳剛掛電話,厲擎蒼就走進了辦公室。他脫下大衣掛在旁邊的衣架上,換上白大褂,動作一如既往地優(yōu)雅十足,但在殷明芳眼里,卻莫名怪異起來。
厲擎蒼扣好胸牌,一回頭就看到殷明芳臉上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疑惑:“你怎么了?”
“嗯,那個……厲院長,我突然忘了,《希波克拉底誓言》里,那個‘并檢點吾身,不作各種害人及惡劣行為’后面一句是什么?”殷明芳問。
“尤不作誘奸之事。”厲擎蒼隨口回答?!断2死资难浴?,是每個醫(yī)生從醫(yī)前都得牢記于心的。這么多年,早已刻入他的骨髓里。
“哦?!币竺鞣际芙痰攸c點頭,心里卻早已對厲擎蒼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剛剛明明才準(zhǔn)備做誘奸之事,現(xiàn)在卻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這句話背出來,真是功力深厚啊。
之后,殷明芳猶豫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決定要幫幫那個可憐的小嬰兒,就回頭,試探性地問厲擎蒼:“厲院長,剛剛那個陸亦雙又打電話給我,要我?guī)退竽?,醫(yī)她的孩子……那個小嬰兒真的很可憐的,而且這臺手術(shù)要是成功,醫(yī)院的膀胱外翻矯正術(shù)就又多了一個成功案例……”
厲擎蒼抬頭,如冰封般的目光驀地落在她臉上。殷明芳只得認慫,聲音越來越低,最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然后,厲擎蒼就像沒聽到她的話般,拿起資料表就要去查房。
就在殷明芳感覺自己又要失敗時,厲擎蒼走過她身邊,卻丟給了她一句:“晚上跟我去皇庭大酒店應(yīng)酬?!?br/>
“???”殷明芳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抬頭,厲擎蒼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殷明芳眉頭一皺,開始細細分析他的這句話——雖然應(yīng)酬也是助理工作的一部分,但厲擎蒼從來沒讓她陪他應(yīng)酬過。這次他叫她一起去,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讓她把他的行蹤透露給陸亦雙?
好不容易參透了厲擎蒼海底針般的心思,殷明芳立即打電話給陸亦雙:“厲院長晚上會在皇庭大酒店應(yīng)酬,晚上你去那里堵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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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陸亦雙還蹲守在皇庭大酒店門口。
下午她接到殷明芳的電話后,五點就到了皇庭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