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打了過去,感覺就像是相親一般的陳興心里興起了怪異的感覺,“喂,請問是鐘老師嗎?”陳興問著話,卻發(fā)覺電話對面愣是沒有半點聲響,與此同時,坐在陳興前面幾個座位的一個年輕女子拿著電話往后瞧著。女子往陳興的方向走了過來,陳興一抬頭,也看到了迎面走過來的女子,赫然就是他剛才經(jīng)過時看到的那位清秀柔美的女孩?!澳褪顷惱蠋煹膬鹤影??”女子笑著揚了揚手里的電話?!瓣惱蠋煟颗?,是,是我,鐘老師,您請坐,請坐?!标惻d微微一愣,旋即笑著站了起來。陳興的心神有些恍惚,女子笑起來竟是比沒笑時漂亮了那么多,剛才的那一剎那,他有些許的失神,女子的笑容很甜美,嘴角彎彎的,帶著兩個小小的酒窩,讓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我叫鐘靈,您就別一口一口叫我鐘老師了?!迸幼讼聛恚θ萦行╈t腆那兩個小酒窩依舊是如此的引人注目?!澳浅桑矂e一口一個‘您’了,您不先把‘您’給改口,我也不好把您給改口?!睋溥暌宦?,鐘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輕掩著嘴巴,“你嘴巴真貧,一點都不像黃老師的樣子?!薄叭思叶颊f兒子像母親,我覺著這話挺靠譜?!标惻d笑著點頭,把單子遞了過去,“你要喝什么口味的?”“給我來一杯原味的吧。”兩人坐了下來,初始的氣氛有些沉悶,興許是第一次見面的緣故,就連陳興也不是放得很開,生怕唐突了佳人?!扮娎蠋煯厴I(yè)多久了?”“陳先生工作多久了?”突兀的,仿佛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兩人同時開口了。開口的兩人俱是一愣,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即都笑了起來,起先陌生與僵硬的氣氛卻是在悄無聲息的變得自然。
ad_250_left();海城市委召開常委會討論跨海大橋項目工程的立項,會上,原本僅有的一點反對聲音在原市長曾學(xué)平調(diào)離,新市長趙一萍到來后,消失殆盡。趙一萍對周明方的主張表示支持,不管這個跨海大橋的工程否符合目前海城市現(xiàn)下的實際情況,初來乍到的她,不可能反對在海城市擁有巨大權(quán)威的周明方。前車之鑒,就在眼前。相對于海城的政治格局來說,趙一萍雖然是地地道道的外來者,但來之前,趙一萍并非就對海城的情況一無所知,曾學(xué)平的調(diào)離,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警示,在海城,周明方這個掛著省委常委的市委書記,就像是擺在所有海城市黨政干部面前的一座高山。在常委會的會議室外面,陳興再次見到了趙一萍,趙一萍腳步微微一頓,臉上沒有刻意親近的表情,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往那種居高臨下的態(tài)勢,朝他輕點著頭,隨即踏著清脆的腳步聲離開?!瓣惻d啊,今晚跟鐘靈約了沒有?”晚上,陳興回到家里吃飯,剛在門口換鞋,母親鄒芳就已經(jīng)一頭從廚房鉆了出來?!皨專俏蚁嘤H,還是你在相親啊,看著你比我還著急?!标惻d好笑道?!拔也恢闭l著急啊,把你小子含辛茹苦養(yǎng)大,你瞧瞧你,今年都二十七歲,老大一爺們了,竟然連個媳婦都沒給你老媽抱回來,實在是太給我丟臉了,你老媽我生的兒子怎么能這么不爭氣?!薄靶辛耍瑡?,再不爭氣也是你兒子不是。”“那是,不是我兒子能這么出色嘛?!编u芳得意的頭一揚。“那不就成了,媽,您就趕緊進去做飯吧,你看看,自從你跟爸回來住,我每天回家多準時,還不是為了吃你做的飯菜?!标惻d笑著把自己母親推進廚房?!奥?,慢著。”鄒芳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笑罵道,“你小子,一不小心又要被你渾水摸魚過去了,你先說,今晚約不約人家鐘靈,昨晚你回來自己都說了,鐘靈長的確實漂亮,這樣水靈的姑娘,你要是不抓緊點,真的被人搶走了。”“媽,我知道了,我自己有分寸,您老就別操心了?!薄坝质怯眠@句話來搪塞我,你天天都有分寸的,也沒見你找個女友,我跟你說,追女孩子就要趁熱打鐵,你昨晚剛跟鐘靈見了一面,這幾天就更要加把勁,多把人家姑娘約出來玩,只要她不反對,就說明你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编u芳笑著給陳興支招。“媽,等等,我先接個電話?!标惻d拿出口袋里不停震動的手機,一看來電號碼,是個陌生號碼,不由得眉頭一皺,疑惑的接起電話?!瓣惻d嗎,是我,趙一萍?!薄摆w……趙市長?”陳興的驚訝之情溢于言表?!瓣惻d啊,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喝茶。”趙一萍的聲音很是親和。陳興眉頭緊擰著,趙一萍請他喝茶?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趙市長您現(xiàn)在是在哪,我過去找您?!睅缀跏窃趧x那的猶豫后,陳興就做出了選擇。“這樣吧,陳興,你說下你家的位置,我讓司機過去接你?!苯Y(jié)束通話,陳興站在原地發(fā)愣,趙一萍主動向他發(fā)來邀請,言語上的稱呼更是透著一股親近,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跟上午在市委會議室外碰到對方時,表現(xiàn)的迥然相異?!罢l打來的,哪個趙市長?”“除了新來的那個趙市長,海城市能有哪個趙市長。”陳興回答著自己母親的話,仍沒有從剛才的電話中反應(yīng)過來?!摆w一萍?她還找你干嘛,幾年前瞧不起你就算了,現(xiàn)在當了市長,還想奚落你一頓不成。”鄒芳有些不悅道。“媽,您想多了,我現(xiàn)在是周書記的秘書,只要趙一萍有點政治智商,就不可能再做出那種事?!标惻d笑著搖頭,“她剛才給我打電話,語氣有些示好,她找我出去肯定不是您想的那樣?!薄八蚰闶竞茫课铱磪?,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陳興,你現(xiàn)在是周書記的秘書,人人都知道周書記在海城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趙一萍現(xiàn)在初來乍到,肯定急著想更徹底的了解周明方這個人,或者從周書記身邊的人及時的了解周書記的各種想法,你是最接近周書記的人,她肯定是想從你身上下手?!编u芳頭頭是道的分析著,“陳興,你一定要警惕,幾年前我就看出來了,她那種女人就是純粹的勢利小人,她這是看中你有利用價值了,這才主動找你,不然人家現(xiàn)在官越當越大,都成大市長了,還有必要主動找你嗎?!薄皨?,您放心,你兒子我這里可是遺傳了你的優(yōu)秀基因的?!标惻d寬慰著自己母親,笑著指了指的大腦?!澳銈兡飩z是當我不存在不是,陳興你給我說說,你遺傳了你媽的優(yōu)秀基因,那你爸我的基因就是不優(yōu)秀的是不是,今天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陳水平在一旁佯怒道?!皨?,老爸發(fā)飆了,我溜了先,您保重?!薄八?,瞧我不收拾他?!弊w一萍的那輛市長專車,陳興心不在焉的盯著窗外,道路兩旁的景觀同車子的方向背道而馳,轉(zhuǎn)瞬即逝。那一幕幕隨著車子前行而消失的景觀就仿若陳興記憶中的畫面,一頁頁的被翻了出來,卻又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成為過往?!皫煾?,這是上哪?”陳興發(fā)覺車子在朝著遠離市中心的方向行駛著?!瓣惷貢?,趙市長在市郊的一家茶座等您?!笔薪嫉氖⑹啦栊性诤3鞘袚碛胁恍〉闹?,市區(qū)也有幾家其分店,陳興不知道剛到海城的趙一萍怎么會知道這里,還刻意找到郊區(qū)的這家來?!瓣惻d,我們有幾年沒見了吧。”今晚的趙一萍穿著一身略顯休閑的女士服裝,少了幾分市長的威嚴,多了幾分長輩的親和,陳興猜測著這是不是趙一萍有意營造的氣氛?!笆前?,幾年沒見,趙市長一點都沒老。”醫(yī)妃狠兇猛:t.cn/rajbwdr“呵呵,陳興,你這張嘴巴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當了領(lǐng)導(dǎo)的秘書,水平就是不一樣了?!薄摆w市長說笑了,我這是實話實話,您一點都沒變老,還是那么年輕?!薄笆菃??!壁w一萍笑著瞥了陳興一眼,“陳興,我記得你以前都是叫我趙伯母的,幾年沒見就生分了?我叫你陳興,你就應(yīng)該叫我趙伯母,那樣才好。”陳興淡然的笑著,此刻的趙一萍,給他的感覺越發(fā)的陌生,他印象中的那個趙一萍,對他只有冷漠和嘲諷,那才是他所熟知的趙一萍,而不是此刻這般套著一張?zhí)摷俚拿婢?。“哎,陳興,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恨?!壁w一萍突然嘆了口氣,“但身為人母,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過的幸福,一輩子衣食無憂,而不是在這個現(xiàn)實充滿競爭的殘酷社會中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奔波勞苦,未老先衰,人到中年就滿臉皺紋笑容苦,那是女人的悲哀,伯母我是過來人,年輕的時候已經(jīng)深深地吃過苦,所以我希望自己的女兒能一直幸福的生活著,你應(yīng)該體諒我作為一個母親的苦衷,那時候你事業(yè)未定,跟小晴確實是不合適的。”“我理解趙市長的心情,您也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著想?!薄扒魄疲氵@孩子現(xiàn)在還是想不通,一口一個趙市長的叫著,跟我這么生分,怎么說你也去了伯母家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