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有蛇?!眲⒑苫ê鋈唤辛艘宦?,打斷宋初雪遙遠的回憶,她的手還放在王芳的頭頂沒收回。
王芳也這么傻傻的看著她,和她一起,被劉荷花叫了一聲,喚醒了。
宋初雪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快步往劉荷花的方向走。
“沒事吧?有沒有被咬到?”山上的蛇蟲鼠蟻很多,但凡遇到蛇,都是有毒的。
她真的怕這個一根筋的兒媳被咬了。
剛靠近,就見劉荷花正用簍子死死壓著什么東西,好家伙,簍子里都摘了半簍子的桃子了,這是什么手速才能辦到的?
有十分鐘嗎?
“沒有沒有,娘,蛇就在簍子下面壓著呢,您快找個石頭來,晚上吃蛇羹啊。”
劉荷花咂咂嘴,或許是想起了蛇肉的味道,笑出一口大白牙,那沒心沒肺的樣子,看得宋初雪眼角直抽抽。
蔞子底下傳出蛇很大聲的喘息聲,這聲音像是眼鏡蛇,只有眼鏡蛇,在抬起頭來做攻擊狀的時候才會發(fā)出這個聲音。
這膽子也太大了,她擰眉,往周圍看了看,看到一塊大石頭,果斷開始搬,沒成想石頭下竟然有一個不小的洞,老鼠洞?兔子洞?
不待她多想,她將石頭抱起,彎腰靠近簍子,“我說松開你就松開。”
劉荷花忙點頭,王芳在一旁看得揪心不已,緊張的捂著自己心口。
在大石頭接近簍子邊上地面只有一寸左右,宋初雪出聲,“松開??!”
簍子移開的瞬間,兩條蛇快速往外躥,沒有第一時間發(fā)出攻擊,然而迎接它們的是一塊巨石。
將蛇死死壓在石頭之下,蛇的速度是極快的,這么幾秒的功夫,被壓住以后,還能看到露在外面的半截蛇身。
蛇并沒有死亡,還在不停的掙扎,宋初雪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兩條眼鏡蛇···
嚇得她心都快跳出來了,臉頓時一黑。
沒好氣的拍了劉荷花一下,訓斥道,“你可知這是什么蛇?有劇毒的,怎么膽子這么大?”
咬一口,按照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等她發(fā)現(xiàn)以后,鐵定沒得救了啊。
她以前見過被眼鏡蛇咬的人,那戶人家是專門捕蛇的,被咬以后立馬掏出攜帶的匕首把肉割了下來,割的干干凈凈,骨頭都需要刮一刮。
她當時看人疼得整張臉慘白慘白的,額頭全是汗,后來還去醫(yī)院打了針,這才撿回來一條命。
其實,按照他說的,立馬把被咬的肉割下來,刮了骨,用酒倒上去,就可以了,但是他家里人擔心他,愣是讓他白白割了肉白疼了一回。
宋初雪不知道那個人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她確實見那個人那么做了,潑酒那一步還未來得及罷了。
想想一個血淋淋的傷口,被潑上一壺酒,那酸爽··是個人能忍受的?要是劉荷花真的被咬了,她不得試試?
到時候她一個小姑娘家的受得住?想想就來氣??!
劉荷花委委屈屈,婆母手勁咋這么大?打她一下,比被棍子打還疼,“娘,它們剛才纏一塊兒,兒媳肯定要逮它們的啊?!?br/>
“那多好的機會?。咳思叶紱]鳥我···”
在婆母的注視下,她越說聲音越小,垂著腦袋看自己的腳尖,鞋子破了個洞,露出她那無處安放的大腳指頭,一個勁兒的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