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線道延遲更新第三天,大概一小時后改過來)
(往好處想,起碼在死線的逼迫下,這至少保持每天更新呢)
?。▎鑶鑶瑁贿^我還是向讀者老爺們表示萬分抱歉,對于我這種手殘來說,下班后十點才能開始碼字,這兩小時四千的,臣妾我真的是做不到啊?。?br/>
畫卷鋪展,坤冠轉(zhuǎn)身。
在那一刻,也在時間來到第六息的時候。
從畫中走出‘玄牝子’懷抱長刀,只是似笑非笑的瞧了玄虛子這個另一個自己一眼,宛如真正的同胞姐妹一樣,她便沒有說任何多余之話的,將自身的存在徹底解散,化作一蓬光雨,轉(zhuǎn)眼融入到了玄虛子的身軀之中,沒有任何的隔閡。
生死者,不過一氣聚散爾。
《形神燭火篇》最為核心的理念,本身就是強調(diào):燈燭盡,應(yīng)益其脂,易其燭,斯能渾天地萬物以為吾身!
早在越陽樓踏上二樓之時,這個隱藏的伏筆就已經(jīng)埋下。
當(dāng)畫中的‘玄牝子’重新回歸玄虛子之身,在那一刻,將曾經(jīng)留下的力量終于回收了一部分,霎時間,玄虛子給人的感覺,她隱約也就‘模糊’了起來,身上好似同時疊放了兩個相似而不同的幻影……
在不知何時。
而幾乎連以此為目標(biāo)而來的玉京子也沒有注意到的是。
從起初之時就位于祖師殿中的,那顆余殸仙所化的玉卵,同時卻是悄然消失不見了。
“玄牝子、余殸仙……現(xiàn)在的‘我’究竟又是誰呢?”
她心中一個念頭閃過,即便是看著眼前黯淡成灰的世界,狹長鳳眼中,玄虛子也只是淡然如常,然后推了推頂上星冠,使頓時間,便有五色光華升騰,無聲輪轉(zhuǎn),一如當(dāng)初白渡子在渡劫時,展現(xiàn)出的那一手‘逆五行真性自如解化神光’!
按道理說,這理應(yīng)是白渡子他所獨創(chuàng)的道術(shù),也還沒有錄入樓觀道的傳承中。
但僅僅是從越陽樓的記憶中,借著他的視角看了一眼,在此時此刻,憑借著從‘過去’重新取出的力量,而玄虛子的手中,她卻是輕描淡寫的將這門道術(shù)復(fù)刻了出來,以此,改變了五色光華所籠罩之處的物質(zhì)物性!
金曰從革,水曰潤下。
此時間,伴隨著她繡口中輕輕一道吐息,呼嘯的狂風(fēng)到處嘶吼的天地間,而玄虛子眼前所見的、在玉京子影響下黯淡成灰的世界,一切有形之物、一切呈現(xiàn)出固態(tài)之物,卻是詭異莫名的逐漸“流動”了起來,仿佛化作了某種粘稠的流體。
狂風(fēng)在動、大地在動、世界在動。
仿佛傳說中無止境、無休時的,在罡氣層間永久呼嘯的‘三昧神風(fēng)’降臨到了此處一樣。
‘地’上掀‘浪’,‘風(fēng)’吹‘水’移。
在那籠罩范圍了整座囚龍觀周邊的道術(shù)的影響下,因為象征著著固態(tài)之物的‘金行’,轉(zhuǎn)變成象征著著液態(tài)之物的‘水行’,而被臨時扭轉(zhuǎn)了物性的物質(zhì),便化作了似是而非的龐大‘流體’,向低洼之處奔流,帶著難以言喻的毀滅性力量!
“武功要講道理,而道術(shù)可不需要講道理!”
玄虛子輕笑了起來,撫摸著一身單薄羽衣下,從越陽樓肩頭,轉(zhuǎn)移到了她白嫩小腹之上黑紅的花紋,好似在給他已‘死’的師弟說話一樣,放下手,一振妖刀,將先前說過的話再度自言自語的重復(fù)了一遍道:“可憐師弟你的最后愿望,這個要求,師姐我一定會替你實現(xiàn)!”
她就是她,
此刻既是之于玄牝子已經(jīng)是過去的‘玄虛子’,也是之于玄牝子尚且還是未來的‘余殸仙’,還是現(xiàn)在要自己來拯救自己,為了師弟他最后的愿望,絕不去做‘玄牝子’的‘好師姐’!
轟隆隆。
只聽聞土石奔流之聲。
看著連同存在的根基,也在飛快淹沒于流動的泥沙之中的黯淡成灰的世界。
高局于虛幻魔世、那玉京之頂?shù)奶炷豢炖浜咭宦?,也感覺到玄虛子這曾經(jīng)的妖女身上,逐漸浮現(xiàn)的那股異常而熟悉的氣息。
“嘖,取回了曾經(jīng)的部分力量么,不過以這具脆弱的禍境容器的承受力……呵,要我來猜一猜到底在哪一刻時,汝這瘋女人,就會像瓷器一樣碎裂成片嗎?”她一眼就看穿了玄虛子的底細,冷聲冷語,說的是端的刻薄。
見到往日情人這么一副冷淡的樣子,玄虛子她也不惱,只是聳了聳肩,便意味深長的說道:“大概足夠撐到玉兒你像以前那樣……”
崩!
似乎什么有什么東西劃破空氣聲音響起。
還沒有等到玄虛子把話說完,而玉京子手邊摸出一張玉腰長弓,這個神色冷淡的天魔女,便抬手張弓搭箭,明明是弦上根本空無一物,可某種虛幻的事物,卻是從此射出,瞬間跨過了虛幻和現(xiàn)實的界限,直接襲殺而至玄虛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