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天色已晚,陳雷、宋星洲、中田大介、還有宋星洲的妹妹——陳雷現(xiàn)在知道她叫宋小萌了——四人一塊到對面的川菜館小酌幾杯。
聽完中田家與華夏近百年的交往史,眾人都對他好感大增。
尤其是宋星洲。
這位“大導(dǎo)”當(dāng)年也是憤怒青年,要是華夏出了位中田大介,他估計能當(dāng)場打死。但是中田大介是島國的親華派,他立刻就和對方稱兄道弟起來了,表示咱哥倆以后就跟著雷哥在道上混,我是頭號馬仔,你就是二號馬仔。
當(dāng)然更多的時候都是宋星洲在說,而中田大介只是默默地聽。
除了介紹身世和家世的時候,中田的話很少,宋星洲說十句,他能說一句就算是頻率很高了。
而且陳雷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xiàn)象,中田在人多,尤其是在有女孩子在場的情況下,他幾乎就說不出話來。
估計這和中田在島國長時間,特別是從學(xué)生時代起就受到排擠和孤立有關(guān)。
這是個從曾祖父時代起,四代人都是親華派的家族。尤其是他的曾祖父,在當(dāng)年那種情況下,能冒著被處死的危險,不遠萬里跑到華夏,幫助華夏進行斗爭,這是一位偉大的,讓人崇敬的國際主義者。
這樣家族的后人來投奔自己,讓陳雷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了一種歷史責(zé)任感。
當(dāng)然,如果僅僅如此的話,陳雷可能只會給中田大介提供個落腳點,給他找一份能生活的不錯的工作,頂多再接濟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而拋去他的身份,真正讓陳雷看重他的,是中田大介的能力。
這家伙說得少之又少,做得多之又好,簡直就是完美的工具人啊。
自己正在到處招賢納士,想要將各路英才招入麾下,準備組建團隊呢,中田大介來的正當(dāng)其時。
“中田,想不想去米國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陳雷虛指了一下宋星洲,說:“和宋導(dǎo),還有另外幾個人一起。”
中田大介聞言站起來,九十度的鞠躬:“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著您學(xué)習(xí)創(chuàng)作?!?br/> 一次性說出了十幾個字,可見他的勇氣和決心。
陳雷笑道:“我這里清貧的很,可比不上好萊塢的花花世界啊。而且好萊塢畢竟是如今全球電影人心中的圣地,那里高水平的編劇也多如牛毛,你到那里可以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再回來?!?br/> 中田大介依舊保持著九十度的鞠躬:“過盡千帆皆不是。您就是我想要學(xué)習(xí),和畢生追求的榜樣。”
這一次不僅字數(shù)多了,而且還引用了一句溫庭筠的詩。
如果中田大介口才再好一點的話,他還可以列舉出更充分的理由。
比如陳雷長得又帥,說話又好聽,別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寫出一首的詩作,他如同母雞下蛋一般說寫就寫,說下就下;
比如別人能有一首作品進排行榜就覺得無上榮光,他直接一次性整進去七首,而且順便還把前五都給占了;
比如明明只是去領(lǐng)個沒什么人關(guān)注的安慰獎、鼓勵獎,他卻能用一曲陶笛把最佳男女歌手的風(fēng)頭都給蓋過去了;
比如明明只是為女友拉票而隨口唱得歌,如今卻成了火遍大街小巷的街歌。
最重要的是,他才情天縱,寫科幻則一舉將華夏科幻帶到了世界前列,寫武俠則震爍今古,獨領(lǐng)風(fēng)騷。
這才是中田大介對陳雷頂禮膜拜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