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官楠玥讓清歌把江湖上所有修習(xí)縮骨功的人一一排查,將目標鎖定在兩個嫌疑人身上,一個是在西域小有威望的當?shù)厝?,年近半百已?jīng)有十多年未曾到過中原,還有一個是江湖上沒什么名氣的少年,只聽人提起過他會些變身的戲法,能從一個小門縫里將身體各種變化自由出入。
“這二人與乾國之間,可有什么淵源?”
上官楠玥用手指著清歌帶回來的畫像,將目光放在第二個少年身上。
“目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第一個老者在西域有些名氣,不少人都知道他,若是他來到中原,江湖上不會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至于后面這個少年,只知道是個賣藝的,有些拳腳功夫,但沒人知道他的來路,上次看見他,還是在去年的廟會上?!?br/> “在何處見到?”
“吳國京城?!?br/> “呵,有點意思?!鄙瞎匍h用手撣了撣手中的畫像,又詢問了關(guān)于那座行宮的修建情況。
清歌把近幾年所有參與過皇室建筑的成員名單一一列出,其中大部分都是過了花甲之年的老師傅,幾個年輕學(xué)徒也都是從小跟在師傅身邊學(xué)藝的,身家背景清白。
“可有探到關(guān)于皇室密道的消息?”
“只知道所有隱秘的建筑,都是由老師傅帶著自家徒弟修建的,每人負責(zé)一小塊區(qū)域,每塊區(qū)域的地圖都各自保管,就算是建造者本人,也未必知道全部的格局。”
“那就沒人能夠看到全貌的地圖嗎?”
“有的,據(jù)說凌帝本人手里握有全貌地圖,只是那地圖在他的寢宮里,就算是皇后也不知道具體位置?!?br/> 上官楠玥仔細的將手頭上所有的線索一一整合,案發(fā)當日孟皓白是被人迷暈從密道帶到湖邊的,而他昏迷前有聽到那些太監(jiān)們的聲音,也就意味著他昏迷之后沒多久,便有人假扮他與良世嘉拼酒動手,那么帶走他的人,與假扮他的人,不是同一個。
那密道口開在房梁上,洞口極小,若想帶著孟皓白從那處離開,必需是會縮骨功的人才能完成,而殺良世嘉的人,不僅功夫要好,更要會易容術(shù),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對良世嘉很熟悉,知道他有風(fēng)濕的毛病,才會在酒水里下那五毒子。
“楠祺離開的時間不長,對方必定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你去查一查,在宴會前的那段日子,都有哪些人有大動作,記住,除了乾國的人,吳國的人也不要遺漏。”
“清歌明白?!?br/> 上官楠玥又交代了清歌一些事,讓他將這些日子凡是出現(xiàn)在京城的異域人士都找人臨摹一張畫像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的孟家正籠罩在一片愁云慘淡之中。
孟皓寧一夜未眠,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昨日里哥哥狼狽的模樣,爹娘擔(dān)心哥哥,不停的問她,天牢里環(huán)境可好?你哥哥可有叫人欺負了?飯菜可有按時吃?
孟皓寧仔細的寬慰二老,說著自己都沒有底氣的話,直到清歌上門找她,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孟小姐,我家少爺找到一些線索,讓我請你跟他出去一趟?!?br/> “好好,寧兒,你快去,大少爺定是有線索了,老爺,你要不要也跟過去看看?”孟夫人激動地催促她。
“娘,哥哥這次擺明是被人陷害的,如果咱們這么大張旗鼓的去查,只怕會打草驚蛇,你讓爹爹這些日子照常上朝,不要讓人抓了把柄,哥哥的案子,你放心交給我。”
“好,還是你想得周到,那我和你爹就在家里等你消息,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記得要聽大少爺?shù)模灰獩_動胡來。”
孟皓寧點頭叫他們放心,讓覓兒和海兒守在家里,帶著花意和清歌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