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剛一彈之下,就造就了槍,是所有武器之中最難煉制的存在。
這才是眾人驚呼的原因。
“黑罡銀槍,不過如此!”
聽到陸院長的話,齊云冷冷一笑,走上擂臺,走到煉器爐之前。
煉器塑形、筑文、引靈三個步驟,每一步都十分重要。
看到齊云風輕云淡,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模樣,刁亞東開口道:“齊云,不可大意!”
“刁導(dǎo)師放心,這黑罡銀槍,對我而言,輕而易舉!”
齊云點了點頭,目光挑釁的看著齊鳴。
當年,齊鳴的父親無論做什么事,都是穩(wěn)穩(wěn)壓著他父親一頭。
今日,也算是他為父親正名!
“比賽開始!”
伴隨著裁判導(dǎo)師一聲令下,齊云一步踏前,拿起煉制黑罡銀槍所需的材料,開始了稱量。
煉器材料的分量,需要經(jīng)過煉器師一點一滴的稱量,失之毫厘差以千里,這一步,根本不能馬虎。
擂臺之上,看到齊云熟練的動作,一氣呵成,刁亞東微微一笑。
而反觀另外一邊,齊鳴卻是顯得手腳有些笨拙,每次稱量,都是要經(jīng)過一次次斟酌,刁亞東心中冷笑。
對于齊云,刁亞東還是很有自信的。
畢竟齊云是齊家這一代的翹楚,而且他還知道,齊云和齊鳴,同出一母。
當年齊御風成為廢人之后,被逐出齊家,齊鳴的母親,便是與齊家另一名天才結(jié)合,生下齊云。
所以,齊云對齊鳴這個同母異父的大哥,算是恨到骨子里了。
而這一次,兩人對弈,刁亞東相信,無論如何,齊云都不會讓齊鳴勝出的。
“快看,齊云已經(jīng)是開始煉器了!”
“你看看齊鳴,還在那里稱量金屬呢,看他那蠢樣!”
“齊鳴哪里能和齊云相比啊,兩人簡直是天差地別!”
擂臺下方,兩名學員低聲議論著,看著齊鳴,嘿嘿竊笑。
砰砰……
然而,正當兩人竊竊私語之時,兩道低沉的嘭響聲突然響起,兩個家伙哀嚎一聲,捂著腦袋,倒地不起。
“他么的,是誰?”
“是誰?居然敢用棗核偷襲?”
兩人莫名奇妙的被偷襲,腦袋上卻是腫起一個大包,不敢再說什么。
牧云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吃著紅棗,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比賽,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而此刻,擂臺之上,齊云將各種金屬融化入器爐內(nèi),卻是已經(jīng)開始在靈板上刻畫契文。
一般在融化金屬之時,煉器師需要全身心灌注,防止出現(xiàn)意外,可是齊云此刻,卻是毫不在乎。
眾人都明白,齊云之所以敢這么做,是因為他胸有成竹。
而另一邊,齊鳴卻僅僅是剛把材料配好,還沒有開始煉器,率先開始刻畫契文。
兩人同時在靈板上刻畫契文,只是齊鳴剛一動手,在場眾人卻是愣在原地。
黑罡銀槍,需要兩道契文加以扶持,第一道便是剛之契文,而第二道便是韌之契文。
剛之契文可以增強黑罡銀槍的強度,而韌之契文是來增強黑罡銀槍的韌性。
兩種契文,相輔相成,是黑罡銀槍必須需要的兩道契文。
但是此刻,擂臺上的齊鳴,卻是在刻畫著與剛之契文和韌之契文完全不同的兩道契文。
說是完全不同,可也并不是如此。
他刻畫的兩道契文,卻是比齊云刻畫的兩道契文看起來更加復(fù)雜,而且賣相也是極為難看。
“這家伙,不會是不會煉器吧!”
“我看八成是,你看他刻畫的契文,與齊云刻畫的契文,卻是完全不同,簡直是胡搞!”
“這家伙,我就說嘛,一個月時間,他怎么可能學會煉器!”
……
兩道契文刻畫成功,齊云呼了一口氣,而此刻,器爐內(nèi)傳來一陣低沉的咕嚕聲,金屬已經(jīng)融合完畢。
轉(zhuǎn)過身,看著另一邊的齊鳴,齊云愣了愣,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嗤笑。
齊鳴也已經(jīng)刻畫好兩道契文,可是他并沒有停手,反倒是在刻畫第三道契文。
“白癡,煉制黑罡銀槍,只需要剛之契文和韌之契文,你再加上一百道契文,也只能破壞黑罡銀槍的本質(zhì)!”
冷笑一聲,齊云并不理會齊鳴。
他算是看明白了,齊鳴,根本不會煉器。
笨拙的稱量手法,繁復(fù)沉冗的契文路線,這家伙,一會說不定還會炸爐!
齊云也懶得理會齊鳴,可惜煉器并不是比較誰先煉制成功,否則只是這一條,他就已經(jīng)勝了齊鳴了。
此刻,齊云已經(jīng)是開始全身心的準備起爐,將金屬融合最后一步。
而這時,齊鳴總算是將最后一道契文完成。
“呼……增強契文和輔助契文,師父教導(dǎo)的這兩道契文,我開始慢慢熟練了!”